“师兄,前面出事了,九歌兄他……他好像吐血了。”
书生看到凤九歌咳出心血的那一刻,瞬间就坐不住了。
“果然……”
季无忧一把按住了有点冲动的书生,直觉告诉他,最好别上前,会出事的。
“师兄,你干什么,九歌兄吐血了,我要去看看他。”
书生急了,一把撇开季无忧放在他肩上的手,有点懊恼的说道。
“小辈,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他们之间的事可不是你能插手的啊。”
正当书生欲往前察看一番时,不知何时,拄着拐杖的陌婆婆的手已是搭在书生的肩膀。
而随着陌婆婆言语的落下,书生直觉天旋地倒,双膝一软,就这么的昏迷过去,已经可以说的上是不省人事。
而季无忧叹了口气,随后错身而过,伸手搀扶着已是昏迷过去的书生。
“师弟不懂事,还望婆婆勿怪。”
季无忧出言道歉。
“勿怪自是勿怪,以你我两家关系,这点自是不会在意,吾虽知汝之师承,往往大器晚成,但无忧小子,你该明白,过分的溺爱,如同溺死于蜜糖的虫豸,那可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你这师弟是该打磨打磨了,无谓的热血,无谓的冲动,不问因果,如此上头,日后难以学得汝师半分精妙,汝师为何将其放出乱跑,不晓得世间险恶的吗?”
陌婆婆拐杖往地用力一顿,似是头疼书生的上头,又似是感到有点惋惜,其中的敲打之意,自是昭然若揭。
“师弟出走,吾师实是不知此事,让婆婆见笑了。”
季无忧有点汗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这么解释。
“呵,汝师还是一如既往喜欢云游呢,怎么就不来我这坐坐,莫非是嫌弃我这驿站破败还是嫌弃老身我年老色衰不成。”
老妇冷笑一声,拄着拐杖,背过身去,也不知是何表情。
“小子……下次定会知会师尊来您老这坐坐的。”
季无忧不经意间往后退了一步,无比没出息的把自己的师尊果断卖了,卖的还颇为理所当然。
“那自是再好不过,也不知时隔多年,你这师尊风采可减当年,老身我也是想一睹为快。”
老妇似是笑了一声,长袖一甩,只是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自傲。
“师尊已是封笔多年,这些年来未曾动墨分毫,小子也是想见见师尊昔年风采。”
季无忧如此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遗憾。
“你说他封笔多年?是何故也?”
老妇眉头略为上挑,语气带着些许诧异,在老妇看来,让季无忧师尊封笔几乎可以说是不太可能的事,毕竟老妇依稀记得当初季无忧师尊曾说过,若是想让他封笔,除非骨断筋折,就只能让他心服口服。
“师尊为何封笔,我是不知,不过大师姐多半知道一点,不过师姐她对于其中隐情也是绝口不提,小子也是无奈。”
季无忧摇了摇头,对于自己师尊为何封笔,表示疑惑。
“当然了,若是婆婆从师尊嘴里套出什么,可要告诉小子我啊,我可不认为师尊会不把这事告诉您老。”
随后季无忧眼眸一亮,看着陌婆婆的眼神,那是满满的期盼。
“那倒也是,不过,季小子,那你师尊封笔的这些年里,由何人传道解惑,我记得某人曾说过,一朝封笔,终生不授来着,我可不认为封笔后的他,能留得住你们这些门徒。”
而此刻的陌婆婆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打趣问道。
“额,小子虽未曾听闻师尊讲过这些,但婆婆所言怕是不假,师尊确实已有数年不开坛讲道,平日事宜也是由大师姐一一操办,我师曾言师姐一身所学已是不逊于他,索性就连开坛讲道也让师姐一一接过,晚辈也就偶尔被师姐请上去客串一番,讲讲修道感悟,说来汗颜,小子这二师兄当的属实窝囊,平日里无所事事还好,就连自家师弟都认为小子这师兄名不副实,每每感念,常以为尸位素餐,不及师姐万一,甚愧甚愧。”
季无忧出言说道,那语气之中那是满满的惭愧。
“也就是说,那老不羞的当了回甩手掌柜,一堆烂摊子丢给了自家弟子,自己倒好,乐得清闲。”
陌婆婆撇嘴,语气之中带着些许不满。
“婆婆若是这么说,倒也没错。”
季无忧无比凑合的笑了一声。
“不过婆婆,小子这回可真是有要事要求您。”
季无忧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正色说道。
“不妨说来听听,老身现在心情还是不错,没准一个上头就答应了。”
老妇拄着拐杖,看着远处准备开门的陌冷鸢,不知为何,此刻的她眼眸里带着些许期待,就连嘴角都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子,想为我这不争气的小师弟求门姻缘,不知前辈可否应允。”
“嗯……你说什么?求姻缘?老身可没什么姻缘给你这师弟求的。”
老妇愣了一下,不假思索的随口答道。
“个人认为前辈还是遵守承诺的,不知前辈可还记得这门婚书。”
季无忧笑了一下,随后从书生怀里取出一纸婚约,递给了还在看陌冷鸢动静的陌婆婆。
“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