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三代,你究竟在等谁啊,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十多天了吧……”
一袭蓝衣,嘴刁草根,少年目中带着不满看着眼前的青衫少年,而身下的凳子被他摇晃的几欲崩解。
“该来的总会来,若是不来,那就只能说后辈你的造化不够,学不了剑一至剑十二……”
青衫少年月眸微沉,语气显得晦涩不明,对于眼前的这位一天到晚碎嘴个不停的后辈,他多少有点不太高兴。
“前辈,我就奇怪了,你剑术造诣不是在传闻中早已登临绝巅,甚至你就是以剑证道,世上若论剑,你敢称第一又有谁敢称第二,我跟你学就成了,还用的着请教他人,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
少年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还有摧残。
“你说的不错,从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结果二代跟我说,我的剑道顶天了也只能混个天下第三,哪怕我以剑证道也是如此……”
青衫剑士似是可惜的道了一声,看着远处天幕,带着几分似曾相识,又有着几分陌生,他还记得当年,这里的天空还挂着十颗烈阳,强烈的高温灼烧的土地纷纷开裂,漫山遍野的都是烧焦的树木还有晒成焦尸的农人,一切简直如同炼狱一般,记得那时自己挺弱的样子,记得那时的自己貌似来这里是为了找伏羲来着,而今,人口繁茂,车马流转,让他几乎有了一种隔世之感。
“二代连剑都不练,有什么资格点评你的剑道,再怎么说,那也必须得是懂剑之人说这话才算合理吧,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明白……”
少年双手抱头仰身,无趣的望着上头的木板,对于三代的说法多少有点嗤之以鼻,此刻的他很想离开这个无趣的地方,但三代执意要他留在这里,一连十多天,天天吃清水挂面,感觉自己的嘴里都要淡出鸟了,但他也是很无奈,无奈的一匹,谁叫他打不过三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她说的并没有什么过错,至少在我看来没有一点毛病,我输的也是心服口服,毕竟有时候无中生有可是平生最大的难事,我的剑道也只不过是在前辈各自经验的基础上有所进步罢了,算不了什么。”
青衫少年嗦了一口眼前的葱花面,月眸似是回忆起了某位女子曾对着自己说过的话,那语气可谓是满满的自信。
“噢,那后辈我就好奇了,究竟是何许人物,能令我们的三代大人心服口服,若是能见一见倒也无愧于这十多天的等待了。”
少年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捏筷夹起了两根面条,看着眼前没有一点油星足以照脸的清水挂面,百无聊赖的说道。
随后他放下了筷子,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拿出了一页类似纸张的东西,默默地看了起来。
只见其上写道:“慎肃之国,昔伏羲曾于此推八卦,算天数,魏氏千璇于此,曾演剑十一,画地为牢,开剑道先河,外设不咸之山,有不世奇阵,可化万景,非悼亡一族,慎入,非惊世之才,慎入,盛产君子竹,有树名曰雒棠,圣人代立,于此取衣……”
“我说千璇前辈,你不地道啊,你不就是开创剑十一的那个吗,我还有什么必要跟别人学吗,真的是……”
看着纸页上的内容,少年头一回有点恼怒了
好家伙,好端端的剑式开创者坐在这里,却偏偏要他跟个野路子学,有必要这么藏私羞辱自家后辈的智商吗。
“嗯哼……那页书上的不准,纯粹就是前贤对我的恭维,算不上什么,我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我的剑十一并非真正的剑十一,说白了就是一道雏形,属实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剑十一还是前人所完善,若是没有我,剑十一的出现也只不过早晚的问题,它真正的开创者事实上另有其人,并不是我……”
青衫少年如是道出,蓝衣少年还是头一回从他的嘴中听出了不好意思。
“哦豁……那可真是不错,不过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你这一页书究竟是谁写的,这个……话尽万古的一页书,我一直希望千璇前辈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