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兄弟你不讲武德啊,我只是试探一手,至于这么认真吗,你这样没朋友得知道吗,知不知道,损坏物件要赔的?”
整理了一下凌乱得思绪,蓝衣少年默默地从碎成木块得桌椅中站了起来,头上尽是散落得木屑,看起来颇为狼狈,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义正言辞,哪怕这是他先动得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真的没练过剑,你可能是误会了,这些物件……我会赔偿的,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我……可以保证……”
少年言语之中带着些许慌张,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渐渐朝他走来的蓝衣少年,显然此刻得他对于自己方才的过激反应,真得感到有点后悔了。
“哼,谁要你赔了,说得好像我欠你得一样,而且你看起来这么穷,除了腰间得剑匣和里面的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了,是我不对在先,岂有你赔偿之理,而且我像是那种吝啬财物的无耻之徒吗,开什么玩笑,我谁都不欠的好吧。”
少年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的随手丢出一块命士血髓给了向前查看状况的店小二。
随后故作大方的说道:“跟你家掌柜说,这是赔偿,不用还了。”
“客官,钱给少了,还缺,缺了很多。”
小二哈腰,似是为了顾及蓝衣少年的面子轻声说道,只是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轻蔑。
“少了,不可能少了,只是区区桌椅,难不成你们还要讹诈不成,我告诉你,我可不是爱吃亏的人。”
蓝衣少年很不高兴,感觉小二削了他的面子,不由得出言提醒。
“非也非也,客官,我家的桌椅虽是凡木所就,但其表好歹也是涂了一层君子竹漆,有驱邪避灾之效,虽时过境迁数千载,其效虽是微弱,若是放在千载前,区区桌椅也确实值客官这个价,但而今,却并非如此,自圣贤旁落,除雒棠树遭剩余些许君子竹外,本国就再无君子竹了,而君子竹价也是因此水涨船高,若是掌柜的在此,兴许也就一笑了之了,但现在掌柜的不在,万一问责起来,小的也不是不好交代不是……”
说罢,小二摊开手掌,看其样子,多半没法善了了。
“得,差多少,我补上,总行了吧,别老在这碍眼。”
蓝衣少年似是有点不屑一顾的说道,把话说的很满。
“看你也是外来之人,口音都是一嘴庸俗气,听了好生刺耳,不过掌柜吩咐过了……如此算来,客官再垫付个千枚命土血髓,此事也就揭过如何?”
小二拿着一个算盘盘算了许会,只是算数的时候,蓝衣少年的脸被算的都黑了下来。
“小二,我看你上面的时候还是个老实人,没成想你碰瓷的时候也是一把好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蓝衣少年感慨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恼怒。
“听客官这口气,莫非是赔不起,我这可是公道价,还是看在客官你吃了我十数天面食的情分上。”
小二收起了算盘,脸上也是带着冷意。
“他说的确实没错,没给你提价,甚至都可以说的上是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是老老实实还债吧,要知道君子竹可不值这价,哪怕这只是涂了一层竹油漆。”
站在店小二身旁的三代如是说道。
“哦,对了,小二,再给我整两壶伏三年的桂花酿,桂花要月桂的,嗯……还有四个海碗,差不多就这样吧……”
三代一直胳膊肘搭在柜台上,跟小二要求道。
“伏三年的月桂花酿,客官也是讲究人,只是不知客官付不付得起买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