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这年头韭菜不好割啊。”
此刻的广神色悠然,手持巨弓的他,数箭齐射,射杀对面道君殿准帝如杀稚鸡,只是此刻的他语气略为有点感慨。
“你就是鬼了……不过广,如今的韭菜确实不好割,往年都不会反抗的。”
宿手持滴血悼剑,看着这些如同蝗群过境一般悍不畏死的准帝,眉头却是深深地皱起。
“我更好奇,那位大殿主究竟偷渡了多少,身为第一纪的道祖,这已经算是离经叛道了吧。”
流觞扶着曲水剑,看着密密麻麻的准帝,有点在意的问道。
“没有第一纪的,第二纪也没有,第三纪的只有寥寥几位,应是被大殿主蛊惑了,三十六纪的也没有,应是那次大破灭来的太突然,就连道君殿都还没来得及招揽所致,不过其他的就多了。”
青闭着眼,语气之中带着些许寂寥和枯寂。
“曾听二代忆念讲起,天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道损不足以补有余,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大半个道君殿,竟有十之八九是人族,看了还真是心冷。”
悬微微搂紧了自己的身躯,指握玄扇的他语气却是泛起寒意。
“老朽就是老朽,一个个心软成性,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个老模老样的,死后悼念流落我等归所,看见我等一副支支吾吾,左右而言它的样子,现在看来,我要是他们也得如此,真是没脸说起,你看看那第六纪人族一副猖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族自我们之后是个什么情况,这么一大堆韭菜就没谁动手,让他们放那烂着,他道君殿算什么东西,就收容这些个怕死的杂碎,也亏那群老牛鼻子说什么生死之间是常事,悖逆生死坏大伦,我们打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让众生有了一个转世轮回的天地,现在倒好,一个个都不愿死了,还光明正大的偷渡了这么多,就离谱。”
翳看了一眼远处道君殿,语气之中满满的不善,而她手中红丝牵动,远处千里剑光恣意,道君殿中准帝竟是开始了自相残杀。
“比起这个,忘秋族兄的状态……让我担心,那把剑与族兄的相性属实是惨不忍睹,我和子羽在旁观望,忘秋族兄的手抖了至少有三次之多……”
看了一眼独自在不远处持剑彷徨的忘秋,身为青萍的溟不无担忧的讲道。
“剑柄过细,剑身轻且飘,材质不俗,虽是剑锋有余,但怎么看都是女子用的,给族兄用,未免有点不合适。”
一旁同是身为青萍的子羽点评着忘秋握在手里的不语剑,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别扭。
这要是换他早就把不语剑给扔了,一把女子所用之剑给男子用,谁用谁知道,怎么别扭怎么来,哪怕是把悼剑也一样。
“怎么,对于女子之剑你有什么意见不成,要不事后划个道比划比划,我倒是很好奇是你的诸天利害,还是我的滴血更快,怎么的也让我看看后辈青萍的水准。”
擦拭滴血之上的血气,宿语气带着一丝不满,看着身为后辈的子羽,宿的黑眸带着几分考较之意。
“我可没说前辈你的滴血不行啊,只是实在别扭的很,我看的也实在难受。”
子羽摆了摆手,却果断地跟好战的一代祭礼推辞道。
“若是雪霁殿下在此,诸位又是从何说起,这不,你们看是谁来了。”
蕴手捻黑棋,却是只手落子入局,顿时场上出现了另一个蕴,直刺敌方阵法要害。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满怀笑意,侧首回眸,却见远处出现了黑发白裙的小女孩正拖着一把剑缓缓来到这里。
“哥,我回来了。”
小女孩看见就在不远处等待的忘秋,却是身形一颤,然后一路小跑跟了过来。
“还真是……嗯?等等,蕴,你说她是雪霁殿下?怎么会变得这么小?”
一旁的广有点吃惊的看着步入战场的雪霁,那对拉弓的手却是微颤,险些射到前边的流觞。
“哇,瞭首,族兄手抖也就算了,你是几个意思,刚刚我差点被你射个对穿。”
及时闪到一旁的流觞看着自己被广射碎的冠冕,不免有点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