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
捂着头缓缓从床上爬起,此刻的落红雨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仿若被谁用巨斧一下又一下劈开脑袋一样,就连五脏六腑都显得酸痛无比,只是动一下身子都让她差点发出一声惨叫。
“醒了。”
此刻的壶天躺在床头翻阅着一本书,却是说道。
“师尊?我这是怎么了?”
略微侧过脑袋,落红雨顿时觉得脖子被利剑斩过一般,剧烈的疼痛再度传来。
“现在已是三日后了,该教的都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未来怎么用了,接下来三天,你念一天,我讲一天,剩下一天权作休息即可。”
壶天这么说道,却是语气平淡。
“三天了吗,师尊,我睡了这么久吗?”
落红雨很是疑惑的看着壶天,却是有点好奇的问道。
“不,你没休息,一刻都没有,他不会允许,也不准你有任何懈怠。”
壶天摇了摇头,却是面露正色。
“他替你给我的拜师礼我已收过,礼数已周,你也算是我所承认的弟子了,未来,此间方壶任你来去,为师不会阻拦。”
壶天看了一眼落红雨,却是嘴角含笑。
“师尊,他是谁?为什么要替我给拜师礼?”
落红雨疑惑,却是对于元泱之事没了丝毫印象。
“论资排辈,是你族兄,至于这拜师之礼,就是我手上的这本悼问。”
微微竖起手上的兽皮古书,壶天默默地解释道,而他的语气却是显得缥缈许多。
“道问?那是什么?”
落红雨觉得此刻的师尊行迹有点可疑,却还是好奇的看着壶天。
“不是道问是悼问,至于是什么,我看不懂悼文,倒是你可以为为师解惑一二。”
笑着把悼问之书递给了落红雨,那对沧桑眸眼中,却是带着些许期待。
“师尊看不懂吗?这是为何?”
“我是壶天,不是悼亡,仅此而已。”
看着眼前所谓的见面礼,又看着壶天,落红雨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师尊有点不太对劲,但这对缺失部分记忆的落红雨来说,却是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劲,只得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悼问。
而真当看着眼前的这本悼问,她又觉得在哪看过,上面的蝌蚪小字不断地游离,曲解,分化,仿佛生了神智一般,显得格外的诡异、魔性,仿若是将无数辛秘、典籍汇集于一方悼文之上,又好像不是这样,如同孩童随意画下的涂鸦,显得格外的飘洒、无拘,看不出丝毫来龙去脉。
“奇怪,师尊,这悼问好像有两种说法,这文字很熟悉,但我好像认识,但就是不知哪里见过。”
待得落红雨抬起头,壶天却见落红雨的一只黑瞳却是转为绯色,而落红雨的气息也逐渐变得诡谲莫测。
“你应该认识,也应该熟悉,只是那种关于两种说法,又是何故?”
看着越发诡异的落红雨,壶天看了一眼,知晓是何缘故的他没有多问缘由,只是问起了自己更加在意的事。
“一种是悼问,一种是道问,一种修念,一种修身,只是不知为何,关于修身方面我是看的不清不楚,倒是修念,却是分明。”
微微皱着眉头,带着几分困惑,以及浓厚的探求之欲。
“道问那边我看的清楚,日后自会与你及众门众讲起,你说悼问吧。”
壶天看着眼瞳绯色逐渐弥漫开来的落红雨,眼眸之中竟是不知不觉的带着一丝异样。
“只怕是我,不是我。”
瞳眸彻底变为绯色,此刻的落红雨看了一眼壶天,却是带着一丝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