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才回到您身边。您舍得他每天,为咱们俩的事,费尽心思吗?”
江柔明面上在为陆北城说话,实际上却是在拿陆北城要挟沈漫。
沈漫这辈子只有两个孩子,陆执是陆家老太太抚养长大的,陆北城却是在她身边亲自照顾成长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相较之下,却更娇贵点。
所以……
哪怕陆北城在外几年没回家,沈漫与陆执的母子情,也不比她与陆北城的深!
两人斗起来,沈漫也必定会站在陆北城这边!
江柔的话说出来。
沈漫果然脸色变了几变,没再驱赶她。
江柔得意的撩了下裙摆,坐在了两人的对面。抬眸看了眼自始至终神情都很淡定的江以宁,又道:“姐姐,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落了水,身体变得挺不好呢,怎么今天就出来散步了呢?”
“你听谁说的?”
江以宁漫不经心的问。
“佣人说的呀。我可替你担心了。”江柔抿唇,假装不小心泄露道,“你小时候,被叔叔在雪天罚跪过,还在地下室被关了很久……我记得你因此落下了寒症,虽说这几年控制住了,但总归复发了不好。”
江以宁轻笑了声,道:“我好着呢,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我就放心了。”
沈漫听两人的谈话,心悬了起来。
她倒没往生孩子的方面想,只是听说以宁受了那么多苦,非常心疼她。
“原来是佣人胡说八道呀!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不敢再乱讲。”江柔轻轻地拍了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这副模样倒是真的把江以宁当成了亲姐妹。
江以宁落在茶杯上的目光,却深了几分。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陈媛媛要对她下手,为什么不直接要了她的命,而是叫人给她灌绝孕的汤。
如今听江柔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
对方想诱发她的寒症吧。
落水和灌绝孕汤……好一个连环计!
陈媛媛能想到这么毒的法子,要么是江柔给她出谋划策,要么是她自己听到江柔提及寒症,想到了那么做。
不管前者还是后者,都与江柔脱不了干系。
江以宁想到这儿,忍不住在心底里嗤笑了声。
江柔本来是想在江以宁跟前,炫耀一番的,见她不接自己的话茬,便把目标对准了沈漫。
不停地跟她说话,从美容、护肤谈到了上流圈的各种八卦……
企图引起沈漫的好感。
但沈漫烦她烦的不行,多听她说一个字,脑袋瓜就嗡嗡的疼。
要不是看在北城的面子上。
她早就一巴掌,把江柔给拍飞了。
哪里还会容忍这个女人,在自己眼前放肆那么久?
沈漫实在听不下去了,对江以宁说:“宁宁,我们去做甜点吧。我觉得外面风有点大,坐着也无聊,不如做点事情。”
没等江以宁回答,江柔便站起来,抢着说:“阿姨,我跟你去吧。我厨艺挺好的,能给你打下手。我姐姐的厨艺,从小到大都不怎样,做个水煮面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江以宁但笑不语。
沈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既然你厨艺那么好,你去做吧。我跟以宁去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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