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在霍兰德的病房外,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一旁守着的祁峰,数度想要开口劝说她先回去,可都被江以宁轻易不见的眼泪,把到了嘴边的话,给逼退了回去。
就在江以宁快要坚持不住,祁峰也准备要先把她劝回去的时候。
战肆出现了。
站在江以宁的身边,眼神注视着里面躺着的霍兰德。
沉声说:“江以宁,你说你是不是一个灾星?”
说完,不待江以宁搭话,又说:“在你没有出现之前,不管是在A市的陆执,还是生活在拜占庭的霍兰德,都生活的好好地,可是你一出现总是会给人带来无尽的灾祸,甚至是为了你丧命。”
“而当初咱们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若是真的为了霍兰德好,就不要靠近他。”说着,战肆的神情越发的阴冷,转过头望向江以宁,说:“可是你偏不呢。”
“你就像是看不得他生活的太过顺心,所以拼命的去靠近他。”
战肆一双眼犹如来自地狱的厉鬼一般,盯着江以宁诅咒说:“江以宁,你看到了吗?他现在这样就是你造下的孽。”
江以宁自打闻到他的气息,整个人就紧绷了起来。
当听闻他的这一番话。
气红了双眼,转身盯着他,声音沙哑的说:“战肆,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这个时候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这是杀人不成,反想诛心是不是?”江以宁望着战肆的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杀气,怒声说:“你以为我会在你的几句话打击下,萎靡不振的倒下,然后任你对我最爱的人,以及家人为所欲为吗?”
“还是你觉得我经历了一场大火,脑子被烧傻了,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你在背后主导的?”
江以宁话落,转回头望向里面的霍兰德。
她知道,自己的研究所此次遇袭,一定是战肆因为担心她研究有所收获,才采取的行动。
所以此时她恨不得立即动手,把战肆给解决掉。
可她不能。
因为她不确定,弄死了战肆会对霍兰德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战肆却完全装作听不懂江以宁的话,沉声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次我大哥为了救你,伤成这副鬼样子,差点儿就丢了性命。”
“要不是我冲进火场内,拼死把他给拖出来,他现在还有没有命都不知道,你竟然说这火是我放的。江以宁你可真是会栽赃啊,你这是想彻底的离间我们兄弟感情,想要至我于死地啊。”
说着,战肆低头打量了她一番,继续说:“江以宁,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我把我大哥救出来,不图你说什么感激的话,但你这样倒打一耙,你觉得合适吗?”
江以宁听着他的话,神情不屑一顾,说:“战肆,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还跟我演什么?难道你这张面具带的久了,所以你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本性吗?”
“但即便是这样,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你觉得我是脑子被熏晕了,还是被那场大火给吓傻了,会相信你这样的鬼话。”
战肆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我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哥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等他醒来以后,我一定会让你离开他的身边,再也不让你这个灾星靠近他。”
说罢,战肆转身陆凯。
江以宁盯着他的后背,眼神逐渐阴郁。
现在战肆敢在皇家研究所放火,且还让他得逞了。
若再放任他下去,只怕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机。
所以江以宁向祁峰打了个眼色,祁峰高高的举起左手,打出一个奇怪的手势,隐在暗处的陆家人,瞬间把战肆给团团围住。
战肆回身望着江以宁,问:“江以宁,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动手?我哥可还躺在里面呢?”
“你给我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