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见郁老太太不出声,知道她已认出了自己。
转头看看周边一个个好奇张望的客人,江以宁朗声说:“众位我今天可不是来砸场子的,只是想要为一个孩子讨还一个公道而已,让众位受惊了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给众位赔个不是。”
“改日我A市陆家,将会摆下赔罪酒,届时欢迎众位能够赏陆家一个薄面。”
原本还有对江以宁这样突然出现,就在人家的宴席上来这么一下子,而心生不满的人,此时一个个不由得偃旗息鼓了。
A市陆家。
那是一个他们都不敢去招惹的家族,跟郁家不同的是,郁家现在青黄不接缓缓走着下坡路,可陆家却人丁兴旺,且当家人正当年,要能力有能力、要魄力有魄力蒸蒸日上的时候。
所以很多人都保持了安静。
正在一旁敬酒的郁峻,听到这么一阵动静,急忙拉着郁二太太赶了过来。
但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江以宁后,夫妻俩双双惊愣在了当场。
她怎么来了?
江以宁眼见的郁老太太被气的面色铁青,双目凸出的盯着自己,却根本不搭自己的话,眼皮狠狠的一眯,扬声说:“怎么?郁家自打老爷子去了之后就凋零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和我对话吗?”
明知她来者不善,可郁峻却不得不从人群中站出来,他不能让江以宁这样侮辱郁家的家声。
郁峻满脸笑意的凑上前,说:“原来是陆少夫人,没有想到你今天也会来,是我们招待不周了,但您这一来就给这么大的礼,也未免不合适吧?”
看着面前笑脸相迎,面上写满了笑,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股子枪药味儿,江以宁想起两人在郁家因为郁闵嘉的数次交锋。
不禁在心底感叹。
这郁老二在这些年里也成长了不少,竟然懂得笑里藏刀了。
不过,任你再怎么老谋深算,也别想欺负了我的孩子之后,还想高枕无忧。
江以宁可没有打算跟他绕弯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被自己掀翻的桌子,说:“郁峻,你别跟我这装疯卖傻的,我今天来可不是给你那个便宜儿子祝寿的,我来找你们做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说罢,江以宁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厉声质问说:“我只问你闵嘉呢?我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留在你们家,你现在告诉我,孩子在哪里?生活的怎么样?”
一听她提起郁闵嘉,在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因为郁闵恒过十八岁生日,郁家邀请了不少的亲朋故友,而这些人有不少都是当日被郁老爷子请来给遗嘱做过见证的。
此时,听闻江以宁提起那个被郁老爷子定位继承人的孩子,不少人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郁二太太一见众人的神情,担心若是这样闹开,自家刚刚树立起来的形象,只怕要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上前迎上江以宁说:“陆少夫人,我知道闵嘉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心疼他愿意偏着他的心,咱们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但你看今天是我儿子十八岁的生辰,你是不是也给孩子留点脸面,咱们有什么话到里面说。”
郁二太太一番话夹枪带棒,提醒着所有人,自己是过来为了郁闵嘉故意来找事的话。
听得江以宁面上神色更加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