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一圈的人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也没有一人仗义执言。
轻寒一急,使劲往里挤。就在这时,对面的人群突然分开,一声清朗严厉的声音传过来:“放开她。”
与此同时,一名身穿学生服的男学生挤进来,伸手使劲拉开日本人。日本人哪里就肯轻易松手,蛮横的拉着女学生,生涩的胡搅蛮缠:“滚开,我看上她了,她就是我的。”
女学生惊恐的哭泣,哀求着:“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轻寒停下脚步,站在一旁看着。
男学生义正言辞的说:“放手,放开她。”
女学生在男学生的帮助下终于摆脱了日本人,立马躲在男学生身后。
日本人恼羞成怒,挥拳砸向男学生。男学生躲闪不急,左眼睛重重的挨了一下。两人登时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那日本人花拳绣腿,男学生虽然毫无章法,但胜在年轻有冲劲,出手狠辣,一时间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日本人被打的惨叫连连。
没几下,日本人就被男学生骑在身上狂揍,周围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揍他,狠狠的揍。”
“打死他,打得好。”
轻寒皱起眉头,扫一圈四周的人,心中莫名的就有些悲哀。
眼看日本人吃了亏,听着远处传来尖厉的哨子声,轻寒上前拉住男学生,低声说:“赶紧走。”
男学生打得正来劲,根本停不下来,见有人阻止,一脸的不高兴。
“你怕他,我却不怕。”
轻寒厉声说:“快走。”
男学生一愣,也听到了尖厉的哨子声,看一眼轻寒,点点头说:“谢谢!”
转身挤进人群,迅速跑了。轻寒看着女学生说:“你也赶紧走吧。”
女学生痴迷的看一眼英俊沉稳的轻寒,茫然的点点头,转身往外挤。
轻寒这时才弯腰扶起日本人大声说:“散了,都散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我是日本人,我享有特权。我要告他,让他坐牢。”
周围的人群还没有完全散去,警察已经到了跟前。
“怎么回事?”
领队的一声断喝,日本人开口大骂:“混蛋,你们这群蠢货,怎么才来,我都要被打死了,我要告你们,告你们。”
领队的皱皱眉头,一脸的不耐烦。正眼一瞅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耿先生,赶紧谄媚的嬉笑着说:“呦,原来是耿先生啊,您好!您好!您这是……”
轻寒微微一笑说:“已经没事了。”
领队的一听,斜睨一眼鼻青脸肿的日本人,眼珠子一转笑着说:“哦,既然没事,弟兄们就收队了。”
大手一挥:“收队啦。”
哗啦一下,风一样的撤了。
手下的低声问:“老大,那谁啊?”
领队的顺手给他一巴掌说:“谁?那可是奉天的大红人,耿先生。”
“耿先生,妈呀,他在这疙瘩晃悠啥?老大,你竟然认识耿先生,牛啊!”
“那是,我还给耿先生敬过酒呢。”
几人嘻嘻哈哈的走远了。
这边轻寒扶着日本人站在原地,警察一来,周围的人早跑的一干二净。
轻寒招手叫桥本开车过来,扶着日本人上车,对桥本说:“送他去医院。”
桥本看一眼日本人,对轻寒说:“先生不去吗?”
“我就在附近吃点东西,一会儿直接回官署。”
这件事,轻寒没有放在心上,就近去了一家面馆吃饭。之后就回了武田太郎的官署。
第二天下午,轻寒在武田太郎办公室里说事,山下进来脸色很不好。看一眼轻寒,武田太郎摆摆手说:“怎么了?”
“几位浪人酒后骚扰了专员的府邸,与专员府邸的护卫起了冲突。”
武田太郎抬起头看着山下,淡淡的说:“有伤亡?”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报告。”
“让酒井去处理一下。”
“是。”
轻寒眼里闪过莫名的幽深,脸上不动声色,心思却是百转千回。
昨天是偶然,今天呢?接连两天的偶然事件?轻寒不信。很明显,这是在故意制造摩擦,为什么?日本人又想干什么?
转过一番心思,轻寒起身说:“我去看看。”
武田太郎笑着说:“不过是小事,无觅不必担心。”
轻寒点点头说:“事到不大,但事关专员,我觉得还是过去一趟的好。皇上那儿还指着专员多美言几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