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不怪您,这都是命,这都是妹子的命啊。”
“石头,你好!”
两人的激动被雅子清脆的声音打断。
轻寒眼底闪过不耐和冰冷,慢慢推开石头,故作温柔的介绍:“石头,这是雅子,你见过的。”
石头不舍的松开轻寒,敷衍着点点头说:“雅子小姐好!”
打完招呼,石头就对轻寒说:“大少爷,老爷太太在家等您呢。”
轻寒艰涩的说:“是我对不起父亲母亲,枉我为人子,却不曾在膝下尽孝。”
“您回来,老爷太太高兴的很,自接到您的信,见天儿的盼,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说话间,石头提起皮箱,此时的轻寒归心似箭。
三人很快上了车。北平,一如当初,皇城恢宏的建筑群似乎近在眼前,金碧辉煌中隐隐透着萧瑟。
此时的轻寒已经冷静下来了,侧脸看着雅子问:“我先送你去一郎的官署。”
雅子点点头说:“也好,改天我再去拜见轻寒哥哥的父亲母亲。”
轻寒温柔的笑着说:“父亲母亲做派老套,总是依着老规矩。不过雅子也不必担忧,父亲母亲最是疼爱于我,一切都交给我。”
雅子乖顺的点点头说:“我听轻寒哥哥的。”
石头黑着脸开车,眼底闪过痛苦。
轻寒无视石头的阴沉,淡淡的说:“石头,先去一郎的官署。”
石头面无表情。
“是。”
到了一郎官署门前,轻寒下车,体贴地扶着雅子下车。柔声说:“请转告一郎,改天我会亲自上门拜见一郎。”
目送雅子提着沉重的皮箱走进官署,轻寒沉着脸上车,坐在副驾驶。
“走吧。”
石头一语不发,沉默着点火,车一路往家的方向开去。
轻寒终于放松下来,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狭小的空间气氛凝重压抑。
许久,轻寒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石头,目光里星星点点。
“石头,你怨我吗?”
石头两眼看着前方,冷着脸回答:“大少爷自有大少爷的道理。”
轻寒叹口气,抬手隔着薄薄的衬衫抚摸胸前的玉佩。
叹息着低语:“石头,小丫头活在我这里,从没有离开,永远不会离开。”
车稳稳的开着,石头没有看轻寒,只是已经两眼模糊。
“大少爷……我……”
“石头,连一声寒哥都不肯叫了吗?”
“不……不是……我……”
“我还是从前那个寒哥,是你和小丫头的寒哥,永远。”
“我……寒哥。”
“这才对。”
耿府门前,福伯老远就看见了自家的车。
“老爷,老爷,来了,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瞎嚷嚷什么,又不是没长眼,爷我还没老眼昏花,看的见。”
车还没停稳,轻寒就急着推开车门下车,泪水模糊了双眼。
轻寒几步上前,扑通跪倒。
“父亲,不孝儿回来了。”
老爷故作洒脱的抹一把泪,弯腰扶住轻寒。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儿啊,儿啊,娘的儿啊。”
“娘,是儿子不孝。”
轻寒咚咚咚磕头,太太早已泣不成声,老爷也湿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