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红转身到庭院之中,冷着脸对众人说道:“这南人小子命大没死,但你们是怎么看守府中的?这么多人在此,竟还让那南越刺客进到了堂内!”
红甲亲卫们一听这话便知呼延红少不了责罚惩戒,顿时面色如土地,以千夫长为首纷纷单膝跪了下去,齐声请罪:“兵神大人差点遇害,我们愿意领死!”
“这南人小子不一般啊,不过短短十余日的时间就把我的亲卫和族人收服到这种地步,甘愿就死!”
呼延红心头一凛,虽然这些人对自己还是忠心耿耿,但往日自己要加责罚取他们性命之时可从未有自己请罪领死之事,此风若长,她还如何威慑部族?
呼延红正盘算犹疑,太叔京已借雪燎原的雪火热力缓过气来,面色恢复不少,便坐在堂中对说道:“夜蝶将军,那女术士已得仙道聚灵之妙,能更易容貌驱灵化物,她先是用风遮掩身形,而后化作一股阴风自缝隙中进到堂内,连我都无知无觉,何况他们呢?还请看我薄面,饶了他们吧。”
呼延红转过身来,冷哼道:“看你薄面?我可不记得你小子在我面前有什么面子可讲。你把本将的赤铜主堂改成这副摸样,我该如何治你的罪?”
“治我罪?呼延红,我可是为了帮妳毁刀重铸,诱杀奸细,以免殃及他人造成大乱,才铸成这铜墙铁壁的样子!怎么?妳这就要翻脸不认了?”
“兵神大人敢直呼首领的名字,这不是又要打起来?”
亲卫们互看一眼:“我们帮谁?”
“我有求你吗?”呼延红又冷哼一声:“不过看在你为我铸刀除妖的面子上,就饶了你吧。”
太叔京给她气得顿时捶胸叹气:“这嗜血女人简直不是人呐,亏我还为她铸了一套赤铜钢甲,雪燎原妳看,我先前还在雕纹呢!真是岂有此理!”
雪燎原大眼一瞪:“你还帮坏女人铸甲?你怎么不为我铸甲?还有在冰河上答应我的睡窝到现在也没有!你还去给坏女人铸甲,贱!”
“我贱!?”太叔京脑子一轰,顿时哭天抢地的叫了起来:“我确实贱啊!这刀,这甲,我都不给了!!”
“在我府内,在我堂中,被我瞧见,那就是我的东西,由不得你们。”呼延红忽然上前,探手一抓便将那赤铜钢甲直接穿在了身上,长发往身后一散形同披风,与这黑红相间的赤铜钢甲完美贴合,与太叔京猜想的尺寸一致,登时变成一个英武而又美艳的将军,令人瞩目!
“雪燎原妳就这么看着!?”太叔京指着呼延红道。
哪想雪燎原顿时呲牙,怒道:“你还想让我去和她抢衣服不成!?”
“……”太叔京立刻闭起嘴来,这话要是出口,不仅战甲讨不回来,非被雪燎原撕了不可。
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呼延红人已不见,再一看,原来是径直到了赤铜炉前去取重铸的蝶醉大刀去了。
就见这刀隐隐生光,锋口散发出道道热流波纹,丝丝暖流拂过她的身体,呼延红只觉周身无比舒适,就连气血都运转旺盛了许多。
太叔京道:“如今的蝶醉大刀被我以玄血乌钢合赤铜重铸,潜藏刀中的极夜血蝶一死,再无血煞。我知道妳原先身子总是透着红晕,是那妖刀没有吸血,使妳血亏虚旺的缘故,所以怕冷,如今该是不会再觉有寒意入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