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天寒一把给这厮揪过来,怒道:“你丫是不是根本就没挖在那儿?你挖哪儿了!?”
“这个……我肯定没挖错。”
“快看,那小子要到街边那棵树旁了!”
便有人道:“我在那树里按了蚊针,全用掌力拍在细缝之中,不得弹出,但是……”那人又取出一根细丝,嘿嘿笑道:“我这掌力运得只是恰好能勉强不被树干压出而已,只要这丝线这么一动,一触即发!”
这群人全然忘了挖坑之事,立时交口称赞:“哎呀,挖坑只是粗浅小计,我们武道中人还得在这方面见下真章才是!”
“这一手云掌竟被你合以暗器用在树上,那真是防不胜防呀!”
巴天寒听在耳中,只冷哼一声,也不揭破,这‘云掌’是武道一门较易入门,但进境无量的功夫,走得便是那丝丝入扣般的棉劲,他曾见过武林高手施展云掌,那掌力若云如无,挡无可挡,而这厮用云掌把蚊针打入树中,用那丝线触发,恰恰是他远远没练到家的表现。
“这些人难成大器,懂个屁。”
不过他也不在乎武艺精湛与否,只要能对付太叔京便可。
“哎……妳说今夜风声不对,浪涛又急,我这才出来,这哪儿有凶险?”太叔京径直从那树前走过,又喊道:“凶险在哪儿!?”
那人手中丝线微微一动,树中的蚊针无疑已经弹射而出,这蚊针也是常用暗器,淬毒淬药,防不胜防,然而这小子恍若无事,一边喊,一边继续往镇子中心走去,走了老远也没倒下。
他顿时一愣:“难道都射在那女娃娃腿上了不成?不该呀,我上下都打进了蚊针!!”
其他人立时脸色一变,巴天寒恼怒道:“老子早说了你这厮云掌炼差了,偏是不听!这下可好,那些蚊针定是提前就给弹出去了!”
“没有啊!!这一定是刚刚触发的,我手上有感觉的啊老大!!”
“有个屁!”巴天寒一巴掌给这厮扇到一旁,怒道:“你说你们,啊?天天折腾这些小偷小摸的伎俩,关键时候统统不顶用!”
太叔京走的很慢,但这镇子不大,人数也多,已能看见前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沉声道:“他们迟迟不敢露面动手,足见是宵小之辈,震灼看来是妳多虑了啊。”
震灼在剑中哼道:“他们手段并不高明,但是心思狠毒,只不过遇上你小子奸似鬼又铜头铁脑,全然无用,不过你别大意,他们一计不成定然还有后着,你且看好了。”
忽然听得一旁巷子里有一女子尖声叫喊:“啊!淫贼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这镇子里现在都是侠客仙道,你就敢乱来!”
“嘿嘿……小娘子别怕,大爷就是侠客,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妳跟我了呀,好处多的是,哎呀,真没想到这地方还有这样的美人儿啊!”
太叔京脚步一转,径直入那巷子里,眼睛往右边墙上一瞥,剑匣直从背上卸下,拖在地上滋啦作响,他走到半路,突然那院墙墙不知怎地,竟直倒下来,顿时就将他和雪燎原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哈哈!成啦!”那人撕扯的动作一停,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