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淸霖撇了撇嘴:“哼,水不可斗量,我看这晦气脸活该倒霉,一到河上就遇见蛟龙,定被淹死!”
其余散修听她这么说,也都缓过神来,他们中不乏各门各派的门徒,居然也开始点头称是。
“这小子印堂发黑的确是该有难。”
“你看他的相貌,眼泛鱼白,直愣无神,一身灰衣大半,脑门上再戴什么装饰那也遮掩不住。”他说的是太叔京的异铁灰衣与虎形晶目。
“这种面相的凡人,不可深交,谁与他相交,必有祸患。”
“一群庸人……”纪元良微微摇头,倒是把水淸霖听的舒心无比,证明她没有看错,这不过就是个凡人而已!
不得不说,谁与他相交必有祸患,这话也算不假,龙鸿旭此时被砸在河底闭气,不敢动弹,他一旦微动势必被那蛟龙发现,必死无疑,便见黑暗的水中一点紫光耀耀,不断靠近,竟是一把似锤如钩的古怪兵器,一个愣神的工夫便见那古怪兵器啧啧啧几声,紫光乱闪,竟将这精钢所铸的钢网瓦解切开,顿时一惊:“这是上天派下什么兵器救我??”
然而光线在黑暗的水中非常醒目,那蛟龙也见紫光,顿时尾随其后,跟了过来,震灼剑切完钢网,急忙飞到龙鸿旭跟前,剑柄上下摆了几下,龙鸿旭顿解其意,赶紧运起真罡,翻身而起,握着震灼剑的剑柄便从那破洞之处蹿出。
蛟龙张开血盆大口,从黑暗中显现出来,狰狞恐怖,龙鸿旭却完全不怕,骂道:“呸!呸!你这大虫,若非慕容景耀那直娘贼害我,你道我怕你?「白蟒绞」!”他跟着用手臂团团一转,卷起旋涡将那蛟龙围住,一边往水面上带!
甲板上,随着蛟龙探下水底,船首压力便轻了一些,微微浮起,太叔京见慕容景瑜实在可怜,又想自己有所冒犯,便对慕容景耀冷笑道:“好个大局为重的慕容公子,连亲妹子也是不救!”
慕容景耀回过神来,顿时就骂:“野小子,少在这里假惺惺说风凉话,若非你今夜大闹,我何至于此!”
“倒是我的错了。”太叔京脚下有倒钉铁钩,他站立比较轻松,右手一抬,忽然射出他臂铠中的蛛丝飞索,慕容景瑜和明古顿时一惊,他们再也无能为力闪开这一下!
就听慕容景耀叫道:“混账!你敢杀我妹妹,我把你碎尸万段!!”
他大叫一声,力透双臂指尖,虚空一点,四道指风穿空而至,太叔京身形一动,倥偬不见,雪燎原在其身后顿时一吼,将指风挡住,跟着也跳了开去,慕容景耀转眼一看,原来太叔京击发飞索不为杀人,而是钉入慕容景瑜上面的船舷,好将自己拉扯过去,他跟着脚下铁靴弹出倒钉固定身子,伸手去握住明古的手腕,笑道:“老前辈,我来救你。”
明古久在江湖,知道这小子若要落井下石,不须这么麻烦,但他辈分也高,不肯受小辈恩惠,便冷哼一声:“老夫自能脱身,不必你救。”跟着运起内力,将慕容景瑜一臂拽起,叫道:“接住!”
慕容景瑜还不知发生什么,稀里糊涂就被明古拽了起来,扔到太叔京怀里。
太叔京接住那花容月貌的慕容小姐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被“啪!”一个耳光打在脸上,他不觉如何,倒是慕容景瑜这一巴掌扇得自己手掌生疼,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好个没教养的小姐,我救妳,妳却打我,活该!”
太叔京毫不怜香惜玉,此时那蛟龙逃出网去,船首压力全消,腾一下升出水面,甲板上忽然打开几个泄流孔,将水泄出,沉船之危这才解除,又听那蛟龙怪吼连连,呼啸间从不远处的水面上直直冲向半空,龙鸿旭放开震灼剑,脚下在水面上一蹬而起,跳上半空,周身凝起真罡,握起一拳,恶狠狠道:“老子今夜就用你的血来洗澡,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