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我跟我老公是一家人,不管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你有什么话,麻烦你当面讲。否则,可以不讲。”江以宁冷冷的望着江柔。
江柔咬着下唇,质问:“从头至尾,你都在骗人对不对?”
“我没骗人,我说了那座宅子里有锔材料,也的确有。但含有多少锔,我并没向任何人承诺。”
江以宁明白,她是为了顾战擎,来兴师问罪的,心都寒了。
江柔生气道:“你这是狡辩!你骗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叔叔都骗?你明知道,他为了筹够这次的押金,奔波忙碌,你依然把他当猴一样耍!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是我逼他入局的吗?他不来,我自会安排别人!你们自愿来的,自愿准备的拍卖金,最后却来怪我,不觉得可笑吗?江柔,你想维护顾战擎,我不会管。但你为了她欺负我,我绝不会逆来顺受!”
江以宁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江柔眼里渗出了泪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的!”
江以宁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陆执忽然开口道,“以前的以宁是怎样的?被你们欺负了,默默忍受,不敢出声?江小姐,你只知道以宁骗了你们,为什么不关心她费尽心思骗人是什么原因?”
“她被人欺负,差点赔付天价违约金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呢?口口声声要求她关心家里人,可你们对她不闻不问,这公平吗?”
“请你以后,不要来骚扰以宁,也不要冠冕堂皇的伤害她。她是我妻子,不是你的受气包。”
陆执霸气的把江以宁往怀里一捞,目光森冷的盯着江柔。
似乎她再多说一句。
他便会对她不客气。
江柔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却小声咳嗽了起来。
顾战擎在这时,走到她身边,用那件白色的狐皮外套裹住了她,道:“陆先生,阿柔质问以宁,的确做得不对。但她们两姐妹的事,我希望她们自己解决,外人不要插手。”
“我老婆的事,我偏要插手。你能奈我何?”
陆执丝毫不退让。
顾战擎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
两人的气压都降低到了冰点。
过了片刻——
拍卖会的负责人过来找江以宁和陆执。
这才打破了他们的对峙。
陆执冷冷的瞥了一眼顾家的人,带着江以宁离开。
……
另一边。
霍霆琛和白峥走出拍卖会现场,坐进了车里。
白峥气不过,道:“江以宁实在太坏了,不行,我必须把这笔钱拿回来。她要是敢不还,我就找几个人绑架她,威胁她不交出的话,我杀了她,看她怕不怕。”
“你这么做,非但拿不回钱,还会把自己整进监狱里。”霍霆琛单手支撑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若有所思。
白峥奇怪的打量着他,问:“霆琛,咱们损失那么大,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呀。”
霍霆琛笑了笑,道:“着急有用吗?这笔钱能回来吗?”
白峥摇头。
“那我干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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