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睡了一觉,毒性已经散了九成了,四肢的麻木感也渐渐散去,萧朗看着摆在墙角的那把白枪,郑图正蹲在那杆枪前细细看着,彷佛见到了糖果的孩子,上下看完后,还不忘伸手抚摸着枪杆,为何不拿起来?因为郑图从未练过拳脚,根本抬不动。
“郑图,你都看了多久了,一个时辰?”
“你也不想想你睡了多久,为了让你最快的痊愈,我可是把我压箱底的孑锦弘心草给你服下了!可心疼死我了。”
郑图根本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转过头来和萧朗说着:“你知道吗萧朗,这把枪的材料绝对是一般人见不到的,分明是中空的,但这分量与硬度都是精钢无法比拟的,我猜啊,这是乌骨木!”
郑图说完,一个浑厚的声音便接起了他的话:“错了!是戾兽骨!”
两人向门口看去,见何丈雨院长正站在一人身旁。
此人身材高大,一身灰色为主的外衣与长衫,面容有些憔悴,留有许多的胡茬,这人萧朗与郑图都极为熟悉,他便是萧朗的父亲,萧阔。
“爸?”
“叔叔?”
萧阔双手背在腰处,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待二人走进房间,萧朗问着。
“爸,你怎么来这了。”
萧阔答道:“我怎么来了?我都已经后悔来到这了,你小子差点没气死老子。”
“上了战场就是对手,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就他那种实力,为什么没在两招之内制敌,你今天要是死在这里,就别提是我儿子。”
这便是萧阔对萧朗的教育,但萧朗却丝毫没有好斗的性格,反而他的性格随和的很,面对萧阔如此言语,自己也彷佛习惯罢了。
何丈雨在一旁答道:“老师,这毕竟是萧朗第一次参加竞技场,对于规则还不是很熟悉,有如此表现也是很好了。”
何丈雨一声老师,萧阔微微点头,萧朗心里却琢磨到:“没听说过他还有学生,他到底瞒了我多少。”
萧阔转身便要走,临走前递给了何丈雨一本书,并嘱咐道:“让这小子参加大赛,我替他决定的,我就把我儿子交给你了,麻烦了。”
何丈雨鞠躬为他送行,并恭敬答道:“好的老师,我一定好好照顾萧朗。”
待门缓缓关闭,何丈雨来到了萧朗面前,把那本书递给了他,郑图突然凑到他的面前,争抢的看着那本书。
“你别看了,这就是本枪谱,这我小时候早就背下来了,这时候又给我是什么意思。”
郑图听后也随之罢了,回头继续研究起了那把白枪。
“戾兽骨?骨头也能做武器吗,有点不解呢,这骨头怎么能比得过钢铁呢,啧,真漂亮,真漂亮。”
萧朗朝着郑图微微笑着,他许久没见到郑图如此,他下一刻抬起头来对何丈雨院长说着。
“抱歉院长,从来没听家父提起过您,多有得罪,失敬失敬。”
何丈雨笑道:“我也的确没想到,如此严厉的父亲竟能教出如此有教养的孩子,看来是你母亲对你教育有方了。”
两人笑着,萧朗言道:“院长,这把枪是我父亲黑白双枪的其中一把,您知道此枪何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