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雾吞吐,朦胧了他的五官,却遮盖不住他脸色的猥琐之色。
“陆夜白的女人就是美味,跟妖精似的,老子都差点死在你身上。”
江柔的脸贴在地板上,眼角有泪水缓缓滑落。
耻辱,不甘,委屈,狼狈,最后都化作了恨意。
她轮为了这个变态男的玩物,全都是拜江酒所赐,总有一日,她会安排十个,不,百个男人好好招待招待那贱人,让她也尝尝被人压着折磨的滋味儿。
在地上躺了几分钟,缓解了身上的疼痛后,她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
随手捞过一旁的衣服套上,然后走到沙发旁坐下,笑着对白灼道:“白教授不愧是名医,精通养生之术,这身体也是棒棒的,要是再让你折腾半个小时,我估计会死的。”
这种话,男人都爱听。
白灼朗声一笑,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在她妖冶的红唇上印下一吻,然后贴在她耳边道:“宝贝儿,我是不是第一个给陆夜白戴帽子的男人?”
哈哈,只要他一想到给不可一世的陆家掌权者戴了绿帽,睡了陆家的下一任当家主母,他就舒爽得很。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让陆夜白做一只乌龟王八吧。
光是想想,他就精力充沛,恨不得在这女人身体每一处印下自己的印记。
江柔微微垂眸,心中划过一抹冷笑。
她又怎会不知这猥琐男人的变态心理,不过可惜,他注定要白日做梦了,陆夜白压根就没碰过她,她也不是陆夜白的女人。
“白教授,咱们谈谈明天手术的事吧,您到底有几分把握?我费尽心思请您来海城,您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可还指望着靠这个功劳嫁入陆家呢。”
白灼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狞笑道:“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秦老爷子,让你好好立这个功的,毕竟你日后做了陆家的当家主母我脸上也有光不是么?不过咱可说好了,以后宝贝儿要随喊随到哦。”
江柔咬着牙,不让自己流下屈辱的泪水,“白教授是我生命里的贵人,我自然得好好招待着,直到您满意为止。”
“哈哈。”白灼又爽朗一笑,眼中却闪过了丝丝嘲讽。
这个蠢女人,还真以为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完成这个手术呢,不过是用来骗她上床的谎言罢了。
事实上,他已经悄悄跟秦家签订了风险责任书,里面明确写着:乙方若因临床病况死在手术台,甲方无需负任何责任。
这么说吧,这场手术他连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
中枢神经上长了瘤子还想活?
简直是痴人说梦。
到时候手术过程中他随便找个由头,让那糟老头子大出血,然后判定临床突发病况,秦家也奈何不了他。
...
黎晚的实验室内。
江酒正在吃午餐,连续六天的自虐,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眉目间全都是疲倦之色。.九九^九).^m
黎晚忍了六日,终是忍不住了,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带着哭腔道:“酒酒,这个法子行不通的,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越是这样越无法静下心来,结果只能适得其反,咱们别折磨自己了,放弃吧。”
江酒摇了摇头,倔强地从她手里抽回胳膊,哑声道:“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晚晚,我现在不排斥手术刀了,这两天拿起手术刀的时候,我不会犯恶心,脑袋也不会发晕了。”
黎晚无奈一叹。
确实拿得起手术刀了,但,手抖得比之前更厉害了。
这样的状态,别说做精密高危的脑科手术,即使最普通的缝合都够呛。
“罢了,现在估计谁也劝不住你了吧,这几天秦衍一直在外面守着,我让他进来,可他都拒绝了,说怕看到你崩溃的样子,然后硬逼着你放弃,走到了这个地步,能否救老爷子已经是次要的了,我们都怕你把自己给逼疯掉。”
江酒扒了几口饭,然后将碗往案几上一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慢吃,我去手术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