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宛一怔。
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去。
她穿着睡衣,加上刚才这么一折腾,身前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
林倾留下的那些痕迹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她有些无地自容,下意识拢起了身上的睡衣,哑声道:“别看,脏。”
‘啪’的一声。
江酒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她后脑勺上,怒道:“时宛,咱们多年的姐妹情他妈成什么了?当年老娘被人睡了,还搞大了肚子,是谁收留我,让我在她的私人公寓里住了七个月?你他妈当年怎么就没嫌我脏?”
说着说着,她的语调开始哽咽起来。
时宛无奈苦笑,“对不起,是我犯浑,你别放在心上。”
江酒拉着她朝更衣室走去,边走边道:“去换衣服,然后跟我走,咱们不管那些狗男人了,有多远跑多远,再也不招惹他们了。”
时宛怔怔地看着她,蹙眉问:“你要离开海城?还准备带我一块儿离开?”
“对。”江酒直言道:“陆夜白那狗东西一天到晚就想着上了我,我怕自己抵不住诱惑,入了他的套,趁现在没有泥足深陷,赶紧滚吧。”
时宛沉默了片刻,试着道:“既然你们彼此心意相通,为何不试一试呢?人生在世,得一心仪之人何其艰难,就这么放弃真的甘心么?”
江酒猛地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她,惨笑道:“随意跟随心的父亲是陆西弦,这事儿已成定局,无论我们多有能耐也改变不了结果,给孩子们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吧,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毁了孩子的名声。”
时宛抿了抿唇,苦笑道:“行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不能走,至少在林倾没答应放过我父亲之前我不能走。”
江酒的脸色一沉,眯眼看着她,咬牙问:“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外面关于你被人包养,堕落到成为情妇的新闻铺天盖地,现在还没爆出你的金主是谁,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等林倾一暴露,你可知你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我知道。”时宛看着她,语调平缓道:“我会被世人骂做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甚至外界会认为我是带有目的性的勾引林倾,试图从他手里夺回时氏。”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不肯跟我走?”
“酒酒,我现在承受的,林倾早在七年前就承受过了,他被世人骂成罔顾人伦,连自己的继母都不放过,跟父亲的续弦苟合,禽兽不如,你看,比起当年的他,我远远不及。”
“你……”江酒气极,抬手就准备给她一记手刀,劈晕后直接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