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你这是要干嘛,我知道我挡了你徒弟的路,可你也不必这样害我吧,你想干什么?将我从台阶上推下去么?你这女人的心思怎么能这么歹毒?”
江酒扬了扬眉。
她大概明白她的算计了。
原来是打算从台阶上滚下去,弄掉腹中的胎儿,然后栽赃陷害给她哦。
毕竟这女人被蒙在鼓里,认定了腹中的胎儿怀的是沈玄的种。
若她们俩在拉扯之间发生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她将责任全部都推在她身上,一定等起到离间作用。
这个女人的心思何其的歹毒,为了拉她下水,连自己亲生的骨肉都可以牺牲掉。
或许她知道沈家已经彻底放弃了她腹中这个孩子,所以她想利用这个孩子来打压她,以解心头之恨。
可作为一个母亲,这般利用自己的骨肉真的好吗?
就因为沈家放弃了这个孩子,所以她要让这个孩子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拿这块肉来狠狠打击她。
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这女人何其的恶毒?
也幸亏沈玄没有将她娶回家,不然整个沈家将永无宁日。
说实话,这样的女人连给沈玄提鞋都不配,更别说成为他的妻子了。她都觉得若沈玄娶了她,纯属是在侮辱自己,贬低自己。
耳边传来‘啊’的一声尖叫,顾晓晓松开了她的胳膊,然后身体往后一仰,直挺挺地朝台阶下滚去。
江酒原本是可以拽住她的,以她的身手,想要护住这女人轻而易举。
可她没有出手,既然这女人作死,那就让她死得更彻底一些吧,除了这个祸患,将她彻底打入深渊。
林妩跟沈玄母子并肩走了出来,看到眼前一幕之后,两人齐齐蹙起了眉头。
顾晓晓从台阶上滚下去之后,又在鹅卵石地板上滚了几圈,这才捂着小腹尖叫了起来。
“痛,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鲜红的血水顺着她的双腿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浸湿了大片的地板。
她本就胎像不稳,想要保住胎儿,必须卧床十个月。
如今折腾了一番,又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身子遭受到重创,孩子能保住才奇了怪了。
顾晓晓垂头看着被鲜血浸染透了的裤子,厉目横扫向江酒,咆哮道:“你这女人怎么如此歹毒,他好歹是你的亲侄儿呀,为了你的徒弟,你如此这般对待这个孩子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不错,我不受你们待见,你们也不喜欢我,但孩子是无辜的啊,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哥这些日子对你的爱护么?”
话落,她偏头看向一旁的林妩,痛哭道:“伯母,冒名顶替是我的错,偷精子做试管婴儿也是我的错,但这孩子毕竟是沈家的骨肉,即使要死要流掉,也该是由我来做主才对,
如今江酒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弄掉我腹中的胎儿,她有没有把沈家当成自己的至亲?为了给她徒弟扫清障碍,她如此惨绝人寰,这样恶毒的女儿,您真的要认么?”
林妩不为所动。
如果她不知道顾晓晓腹中怀的不是沈玄的种,或许她会跟顾晓晓一个鼻孔出气,将矛头对准江酒。
可她如今知道啊,所以真相如何,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丫头何苦呢?这般作践自己只为陷害江酒,陷害完之后呢?她又能将江酒怎么样?
国际上那么多顶尖杀手都拿江酒没辙,她认为这点小伎俩就能给江酒造成致命的打击么?
太天真了。
她还是太过天真了。
且不说江酒有陆夜白相护,有秦衍相护,有傅戎相护,有沈玄相护,单单是她自身的实力,这世上也没有几人能动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