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猜陆夜白没有死。
可猜测永远只是猜测,如果得不到证实,她心不安。
如果他真的死了,她就赶紧去办自己该办的事,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她立马去地下找他。
沈玄扶着她坐在床边后,撕声道:“药老说他不会死,因为生命体征还没有消失,但给他重新注射匹配的血液后,他也没有转醒,如今他们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
江酒撑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踱步就朝门口冲去。
“我去瞧瞧。”
沈玄见她摇摇晃晃的,连路都走不稳,快步冲上去扶住了她。
“你不用这么着急,他的命已经吊住了,十分钟后过去跟一个小时后过去的结果是一样的,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话虽这么说,但江酒还是担心,脚下的步子不断加快,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他身边去。
沈玄见她听不进去,不禁一叹,只能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出了房间。
但愿这场磨难之后他们能够过安稳的生活。
这样的事情再经历几次,不仅他们活不了,连他也得操心死。
…
实验室。
药老正站在一堆仪器旁观察着各项数据指标。
“殷家小子,你怎么看?”
殷允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没用过换血的法子解毒,所以没经验,别问我,问就是不知道,
呵,江酒那女人玩得还挺疯狂的啊,放干人体的血液这种法子居然也敢使用,这家伙怎么就那么福大命大,没一次性蹬腿呢?”
“那只能证明你在这方面的造诣不如江酒,又或者你藏着掖着,不肯使出真本事。”
殷允冷哼了两声。
那是。
陆夜白可是他的情敌,他干嘛要救他?
那家伙若醒了,他不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我研究了阎王渡数年,所想出的法子也是换血,只不过没说出来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陡然传来一道冷笑道:“马后炮,不要脸,无节操。”
酒姐吐槽向来致命,丝毫不给对方留半点脸面。
她一边朝里面走,一边捞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往殷允脸上砸。
殷允一边躲闪一边咒骂,“死女人,想不想知道怎么唤醒这货?如果想,就给我悠着点,好好捧着爷。”
江酒回了一句‘不想’,然后径直走到床边,观察了一下陆夜白的情况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还真是诡异,不像植物人,又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他这是怎么了?”
说完,她偏头看向一旁的药老,颔首问:“师伯,您能看得出他现在的状况么?”
药老摇了摇头,“老头子行医大半辈子,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疑难杂症,独独没有碰见过这样的情况,到时老头子孤陋寡闻了。”
江酒的视线转移,落在了殷允身上。
“喂,我收回刚才的那句‘不想’,你说说吧,到底怎样才能让他从这样的状态里醒过来?”
殷允抱着膀子靠在仪器旁,缓缓闭上了双眼,开始傲娇起来。
江酒不禁失笑,踱步走到他面前,放缓了语调道:“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应该忽视你,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还请殷少主为我解惑。”
殷允的心思一动,似笑非笑道:“要我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