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阁选人的标准,不论男女,颜值肤色第一,一白显百俊。至于身段,可以后天训练雕琢。雀阁的人,就像一个模子出来的,要美要艳,让人第一眼就能被其吸引,甚至着魔。当然,除去外貌的因素,还要训练他们如何俘获人心,如何让人心生喜欢,从而放松警觉性。要成为天级杀手,颜值自然无可挑剔,心理战术才是最重要的。楚楚之前做的都很好,差在最后一步,太轻敌了。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难再回首!司徒令可是夜世子的心腹,正值而立之年,春秋鼎盛之际,受命于夜世子,建立了朗阁,与雀阁不分伯仲,心思城府与南宫伯不相上下!楚楚毕竟是新人,不经意间留下的黑色手印,被阴险的猎人发现了这一细节,被擒获是必然的。
“还不如实招来,你的任务是什么?再不说,再不说,本侯可要动真格的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司徒令冷冷的说道。
楚楚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眼泪夺眶而出,柔声的说道:“奴婢不懂,什么任务?奴婢只是想要进入侯爷府,挣得更多的银钱,不至于在街上饿死。”
“谎言,让人迷失自己!你叫姬楚,姬家的小女儿,你失踪了十多年,在这十多年间,你最可能的就是被雀阁带走,受训于雀阁。本侯说的可是实情?楚楚!”司徒令虽也只是猜测,但是他的气势完全让人无法反驳。
“奴婢没明白,什么意思?奴婢确实是姬楚,但是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就想着回到西北,看看这里能不能有奴婢的容身之地。听别人说侯爷府要丫鬟,所以奴婢就想着来试试,至少不用再风餐露宿了。可是听说侯爷这次要长相丑陋的丫鬟,所以楚楚才想到了扮丑。”楚楚极尽扮柔弱之能事,可怜兮兮的说道。
“简直一派胡言,接着编,本侯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故事来。这气味和肤色,由于雀阁的人常年服用一种叫冰肌丸的药丸,故而气味香甜,肤色通体白皙发光。”司徒令一边说着,一边捏住楚楚的下巴,凑上去闻了闻,说道:“之前你满身黑色油墨,差点误导了本侯,如今擦拭干净以后,这味道沁人心脾,这肤色白到发光,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什么味道的,什么白到发光的,奴婢都不知道侯爷在说什么。奴婢的姐姐,奴婢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奴婢只是遗传父母的味道,父母的体貌。奴婢没有选择的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楚楚越发的伤心,此时的她特别的无助。
司徒令看着楚楚,越发用力的捏着楚楚的下巴,突然听到楚楚喊了一声“侯爷,你捏的好疼。”司徒令松开了手,鬼使神差般的居然说了一句:“很疼吗,对不起,本侯刚才太用力了。”
“疼啊,若是奴婢也用力的捏侯爷,侯爷不疼吗?”楚楚可怜兮兮的说道。
“疼,是会疼的。”司徒令的语气居然变得很是温柔,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整了整衣衫,推门走出了密室。
楚楚环顾了四周,查看了一番,正在琢磨着如何逃离密室,逃离侯爷府!
司徒令一袭白衣,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满脑子都是楚楚的样子:她的一举—动,她的梨花帶雨,她的满脸无助!他想要忘记她的面容,可是却怎么也忘不了。他拿起了桌上的兵法书,随便翻阅着,可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紧握着拳头,用力的锤着桌子,自语道:该死,怎么全是她。
翌日,侯爷受邀,来到了陈将军府。只见世子一身黑衣,眉宇间露出的是狠绝犀利,只他一人独坐上宾席!今日,西北所有的权臣豪族,齐聚一堂!每年的人乳宴,极尽奢华。宴上的餐具,全部都是最为贵重的玻璃器皿,光为这次宴会服务的侍女,就多达一百多名,个个身着华丽的服饰,婀娜中尽显婀娜。席间,还有一些长相特别美艳的女子,全身散发着香甜的气味,肤色白到发光,只是她们都显得很是拘谨,很是害怕!这些美人更给这场宴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意境。
人乳宴:顾名思义,宴会上的每道菜,每尊酒,都会添加入人乳。尤其是有一道菜,名曰“蒸 tun”,肥嫩鲜美,异于常味!众所周知,人乳是喂养小孩子的,这陈将军竟然用此喂养小猪,实在有违人伦!这西北乃苦寒之地,民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些贵族权臣却如此奢靡,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陈将军的这道蒸tun,很是入味。来,陈将军,给大家说说,是怎么想到将人乳喂与小猪的。”世子喝着兑着人乳的美酒,兴致盎然的问道。
“启禀世子,微臣征战沙场,战场上马蹄嘶鸣,微臣这耳疾一直未愈,四处寻医,未有结果。一日,微臣偶遇一位神医,该神医将芥菜子捣碎,用人乳调之,塞进耳内,谁知,微臣的耳疾从此痊愈!”陈将军眉飞色舞的说道。这陈将军可是夜世子最为倚重的军事将领,战场上未有败绩,被称为“战神”。
“原来如此,看来这人乳确有奇效,不但让人长寿,更能治愈耳疾。这些女人,便送与陈将军和各位将士了。”世子手指向那些美艳的女子!
“多谢世子。”那些高级将领整齐划一的应声道。
“无需谢本世子,要谢谢当今王上。这可是王上精挑细选的美人,送与我西北!来,各位,一起敬王上,祝他身体安康,长长久久!”夜世子举杯道。
“世子说的即是,要好好感谢王上,让我们这些粗人得享齐人之福。”
“这些妖货,够味。一日八泄,都不过瘾。”
“你我都享受到了,这侯爷尚未尝此美味,不觉可惜?侯爷,这些妖货你也带回去几个。侯爷啊,这破功就破功嘛,怕甚?美色当前,不享受一番,何不可惜?”
司徒令只顾一味的喝酒,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