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在北帝国的上空嘶鸣着,划破天际,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而又喧闹的那片废墟之上,刚刚消失的哀鸣之声又绽开在凛冽的寒风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狰狞而恐怖,浓重的气味让人窒息。长街到处是血流成河的惨像。此刻,一个胸口中了数箭的男子在喊着“媚儿,媚儿,离儿。。。。。。”一个身着新娘装扮的女子哀怨的对那乱箭穿心的男子说道:“师兄始终还是食言了,未和离儿一起终老。。。。。。离儿这就来和师兄会面,”只见那女子拿起手边的一支箭,刺入自己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又见一个少年郎在他们身边伤心欲绝。。。。。。
此时,夜深人静,大家都已沉浸在睡梦中,媚儿躺在夜子勖的身边。每晚在恩爱之后,媚儿便会入睡,今晚依然!媚儿在睡熟中,又梦到了这些个场景:南宫伯被乱箭穿心,夙离儿托梦给媚儿,辰傲在一旁无助的喊着姐姐。。。。。。
每次梦到这些,媚儿都会暗自醒来,捂着胸口,泪水夺眶而出。可是她只能默默的承受,深怕弄醒身边的夜子勖。她的心事从来不会告诉夜子勖。夜子勖只有靠猜,才能窥测一二。正如夜子勖说的:媚儿始终对他都是警觉的,从未放下过戒心,一直都害怕着他。很多晚上,被同样的噩梦惊醒之后,媚儿会稍作调整,没一会便又入睡了。
翌日,夜子勖一觉醒来,甚是满足,他自从得了媚儿,夜夜都要将媚儿操弄一番。每日醒来,他将媚儿一顿亲吻。这日,他仔细端详着媚儿,发现媚儿比初见时越发的标致了,恰便似月里嫦娥下世来。他亲着媚儿的粉面,道:吾对你眷恋日久,情孚意合,拆散不开,见你总是怕着本王,本王甚是苦也。身旁的媚儿只是听着,继续装睡,任由他如何。
“世子爷,事情闹大了,那小香的家人气不过,都闹到了府衙内,势要将那李小姐告倒。若是告不倒,似要去告御状。。。。。。”敬管事在门外道。
夜子勖便立刻起了,穿戴好后,见媚儿也醒了,轻轻的对媚儿道:“本王先去处理一下,你且在此好好休息。”说着,亲了一下媚儿,便出了里屋。
媚儿自是躺在床上,嗯了一声,继续睡了去。待世子出了里屋,她便思想着:世子真是好手段,一直以来的韬光养晦,如今要下狠手了。若是那赵顺能被绊倒,也算是替我报了家仇,也算是了了我这一桩心事。今后如何,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能逃出这世子府,甚好,只是世子看我看的紧,根本无法动弹。。。。。。
夜子勖真真好谋略:所谓事不至大,无以惊人;案不及众,功之匪显。上以求安,下以邀宠,其冤固有,未可免也。
一直以来的韬光养晦,如今是到了出手的时候了:他早知小香与那赵顺,暗通款曲,为了去除奴籍,献身于赵顺,之后怀有身孕。此时大太保夜诚出面保媒,促使李家小姐与赵顺的婚事,更加稳固结盟。夜子勖派人暗中调查李家小姐为人,乃无脑泼妇,故而想出此计!让人将赵顺的姘头小香怀孕一事暗中告知那李家小姐,果然如他所料,那李家小姐使人潜入世子府,将小香勒死抛入枯井。此事那赵顺难逃干系,再加上赵顺本就风评极差,他为了能更上一层楼,势必会在众人面前与小香疏远。世子再命人放出消息:赵顺为了攀附权贵,弃女奴,娶娇妻;女奴为了肚中孩儿,与赵顺理论,赵顺不顾亲情伦理!赵顺就算有一百张嘴,也很难说清!
一切都在夜子勖的掌控中!小香的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的亲戚,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帝都的百姓本就对新朝敢怒不敢言;那些前朝旧党,尚在朝中为官的,早就对夜诚怀恨在心,故而也都借着此事欲要绊倒夜诚一脉,均纷纷上奏,要求彻查此事!这些日子,西北王夜无涯正忙着登基事宜,没想到却因为这件小事,帝都又将在风雨飘摇中。不得已,夜无涯亲自受理此案!
夜子勖依旧韬光养晦,对朝堂的事装的一概不闻不问。这日,他来到朗阁。虽身不在朝堂,却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那件案子如何了?进展怎样?”
白衣侯爷邪魅的笑了笑,道:“王上亲自审理,再说此事民愤极大,自然从重处置!只是。。。。。。”白衣侯爷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夜子勖疑惑道。
“涉事之人只涉及李家小姐以及那些潜入世子府的杀手,并未涉及到赵顺。在王上面前,赵顺也是推得一干二净!李家小姐判了斩立决,只拿她一人开刀!”侯爷道!
“这是必然,想要绊倒赵顺,并不是那么容易。这次事件只是投石问路而已,伺机看一下父王的态度!”夜子勖道。
“那下一步世子打算如何?”侯爷道:“赵顺难道就让他这样活着?原本就是要借着李家小姐,搞掉赵顺,如今这。。。。。。”
“赵顺必须死,只是要让他死的毫无破绽。”世子道。
“世子好谋略,世子布局真是深谋远虑,在下佩服!”白衣侯爷若有所悟的说道,“哦,对了,世子爷,您让打听关于南宫少主的喜好,微臣打探了:她素来随大流,没有什么喜好。。。。。。”
“哎,本王居然会对她动了情。只是她心思太过深沉了,表面上她事事都顺服于本王,到底还是难以驾驭。本王真怕哪日她会逃跑。。。。。。”世子叹气道。
“世子不是一直都看她看得很紧吗?她哪有机会逃跑?世子和她一起也有些时日了,我那楚楚和我就一两次,就中了。怎么少主还没怀上?若是怀了,这逃跑的念头自会消了。”侯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