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恪握着黑色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的手微微一滞,他抬起头看了眼古德里安,又似心有灵犀地和左侧不远处的遥相对视了一眼。
在华夏五千多年的历史中,清朝被分成了近代史和古代史两部分,1840年,也就是林则徐虎门销烟的这一年是分界点,在1840年以后,便是近代史,一部充满了屈辱的近代史。
“说实话,光是听老师您这么讲我都倍觉屈辱。我记得当时的华夏之国,应该是有着上千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吧,可直至今日,却只剩下了教科书上的960万平方公里。”兰斯洛特正襟危坐,沉稳发言,“这份数百年的屈辱,其实现今依旧是存在的,只是人们好似生性健忘,亦或者习惯了安逸。”
“每个国家的历史都有过着屈辱和荣耀的时代,至于人们如何,很多人其实一生都无法选择他们想要的生活,更何况还是在国与国的洪流面前。”教学时的古德里安温润如玉,颇有一副大家之范,不愧为哈佛大学的终生教授,他走到讲台前,昂声说着,“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这是一个信任的时期,这是一个怀疑的时期。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狄更斯的双城记名言,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课下去读一读,你可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为世上没有绝对的存在,一切都是辩证相对的,也可以理解为所有的好与坏都是自己争取而来的,还可以理解为......”
一节悠长的龙族历史课在清脆的下课铃声中宣告结束,稀稀落落的数名学生站了起来,礼貌地向讲台上的古德里安鞠躬之后,整理着课本缓缓离开了教室。
王恪还沉浸在林则徐虎门销烟的故事中,简短的几个字就记录下来了的历史,其背后却是无比的波澜曲折。一节四十分钟的课堂,也远远未能将‘虎门销烟’这四个字给全部讲完。
“在想林则徐?”一旁,楚子航直切而来。
王恪淡然一笑:“虽然确实是在想这些人和事,但怎么在你嘴中,总感觉有一股八卦的味道。”
“古德里安老师嘴中的隐世屠龙组织‘绣衣’,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楚子航问出了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
“好嘛,感情楚会长还学会铺垫打开话题了!”王恪抿嘴苦笑了一下,“但是不好意思啊!虽然我是‘绣衣’的一员,但这个隐世屠龙组织具体是什么样我是真的不太了解。”
“也许这就是‘绣衣’放心让我来卡塞尔学院留学的原因吧!”王恪耸了耸肩。
“嗯。”
楚子航淡淡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又道:“下午的体育课,听说是日本剑圣的上泉信纲后裔前来教习,应该会是一堂不错的体育课。”
体育课,分为热兵器与冷兵器课程,王恪和楚子航选择的都是冷兵器课程。
在冷兵器课程中,一般以刀剑和格斗课程为主,除了常驻的体育老师之外,还会有学院从世界各地专门请来的货真价实的武器大师。
今天下午的体育课,是剑术课程,场地在剑道馆,教习老师是日本剑圣上泉信纲的后裔,上泉野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