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凡在坟墓里的,都要听见他的声音,就出来;行善的复活得生,作恶的复活定罪。”
王恪皱了皱眉,小小的脑袋里冒出了大大的问号:“学姐,这披风上面的文字内容什么意思?”
“这是......”奥萝拉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额头上顿时钻出了无数细密的汗珠,淡薄的双唇上可见殷殷血丝攀缠而出,清明的瞳孔缓缓失去了光泽,变得无比浑浊了起来。
Vertu手机‘呼’的一下陡然从奥萝拉手中掉落,抓着王恪衣角的手,也松开垂落到了大腿旁,王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的,他瞬间抓住了在黑暗中唯一的光芒。
“学姐,学姐!”王恪一边呼唤着,一边用手机的光照亮奥萝拉的脸庞,只见奥萝拉好似被催眠了一般双目无神,他眉头一皱,连忙一手按住奥萝拉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身子,试图将她唤醒。
但这种物理叫醒的方式,没有丝毫作用。
就在这时,如怨如诉的哀怨之声又飘荡了过来,从无尽的黑暗中飘来的弥天之音,似是在外游荡的孤魂野鬼的哭诉,哭诉着:“救救我救救我”
这一刻,王恪听得无比清楚,他寒毛如多米洛牌般耸立,鸡皮疙瘩泛起,如受到了惊吓的野猫,全身肌肉紧绷微微躬曲,进入了战斗状态。
“你是谁!”王恪低声大喝。
“救救我救救我”
鬼魂似的求救声接二连三地传了过来,如潮汐般一波接着一般,但这对王恪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他完全搞不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奥萝拉的模样,着急地大骂了一声艹!
“政哥儿,杨兄,武悼天王,求救求救!”王恪的神识来到自己的大脑深处,大喊了起来:“三位大哥,看看我的朋友是怎么回事!”
“吵死了!”嬴政躺在用青铜雕刻而成的黑龙王座上,慵懒地翻了个身,好似被王恪搅乱了自己的好梦,怒气满满地喝道:“什么事情都要叫我们,你自己能不能有点用!”
“...政哥儿!救人如救火!”王恪完全不要脸似地贴近了嬴政,无比殷勤地为嬴政揉肩捶腿,“政哥儿,帮个忙,帮个忙,有什么条件您尽管开。”
“嗯?”
嬴政一听到‘条件’这个词,打着哈欠缓缓翻了个身,面朝王恪看了一眼,透过王恪的神识,他看到了现实世界的状况。
只是这一看后,本来因为‘条件’来了兴致的他,一下子就焉了下去,没好气地摆了摆手,驱赶王恪:“一个小小的噬人心魄的炼金阵文而已,也要来这里大喊大叫?瞧你这出息!”
“炼金阵文?”王恪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完全不在意嬴政对他的嫌弃,欣喜而焦急地说道,“政哥儿,那这炼金阵文要怎么破?”
“哎呀,烦死了!这东西一拳打破了不就行了!这种踩死蚂蚁一样简单的事情还要谈条件,真是...你不要脸我可是要脸的!”嬴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滚吧,别烦我睡觉!任何炼金术要发挥效用,都必须有载体,还需要有‘能量’,这种简单的概念你不知道?打破炼金术的载体就行了!”
“我知道炼金术是需要载体的,但我不知道这玩意居然就是炼金术,看来炼金术的表现形式真是千变万化...”王恪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总之,谢了政哥儿!”
“等等。”
正当王恪的神识要回到本体时,嬴政忽然叫住了他,定声道:“炼金术可以禁锢生灵的灵魂,就像之前徐福用炼金术将次代种的灵魂和肉体剥离,他再鸠占鹊巢,灵魂夺舍。你能听见的鬼魂声,或许就是被人用炼金术剥离出来的灵魂,小心点。”
王恪郑重点头,道了声谢之后,神识瞬间回到了本体,不做他想,一拳又一拳地将‘开膛手杰克’的猩红披风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