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就知道你会在背地里说人家的坏话。哼被我逮到了吧？”
“是啊，谁让你这个小骗子骗东骗西的，把事情搅成这样。”边远冷声道：“先前听你的话，你好像挺懂灵魂之类的。现在若心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哎呀哎呀”雨璃露出了狐狸般的狡猾笑容，“怎么这么关心那个十三岁的女孩？本公主都十六岁快成年了也不见你关心关心。”
“你成不成年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成年了就意味着合法了”摇着手指头的雨璃笑容十分恶趣味。
“哦哦这可都已经明示了，小边远赶快培养感情啊！”蒂凡妮擦着口水在旁边嬉笑。
挥手推开旁边捣蛋的蒂凡妮，边远没有理睬雨璃的话，单刀直入地问：“你已经有办法了吧？说，要我怎么做。”
“哼哼没聊两句就不耐烦，真是个焦躁的男人。”挑逗的雨璃收起了笑容，“我去找若羽把若羽带过来，让姐姐和妹妹碰个面。”
“你和那个姐姐关系不错吧？我要你刷个脸，拖她一会儿，千万别让她吃更多的灵魂了。那些邪教徒的灵魂不干净，吃多了灵魂本质都会改变哦”
“吃灵魂…”回想着几天前那个开朗阳光的女孩，边远心情一下复杂起来。
凭借他的看人能力，几天的相处居然看不出若心有半点奇怪，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该说是自己的眼神变笨了，还是那个若心演技太好了……
“别不信哦我在本地的幸存者聚落打听过，‘游荡在城市里的幽灵’这个传说最早可以追溯到两百多年前。”雨璃摆摆手指。
“白衣的幽灵在城市中游荡，外出的猎人偶尔能听见它的歌声。它有时会帮助猎人引导猎物，有时候也会提前驱赶猎物防止猎人捉到，可以说行为完全是看心情。本地的聚落甚至按照她的歌声编了一首童谣。”
“如果说她两百年前就存在的话，那她能够以灵魂的本质维持近乎实体的躯壳这么久，这股力量又是从哪儿来的？要知道就算是最强大的灵魂，没有任何辅助，也不可能独自离开肉体存活那么久。”笑容玩味地看着沉默的边远，雨璃掰起手指。
“拥有控制空间风暴的能力、足以维持灵魂接近实体程度的能力、可以随意穿梭贝瑟特的时间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三百年前贝瑟特末日的制造者，也是目前贝瑟特时间线内外紊乱现象的制造者。”
“虽然她的确不像是亲手屠杀全城大半活人的模样，但也不排除这是她有意为之的。总之要抱有最坏的打算。”说着的雨璃从口袋中取出一片叶子放在边远手中。
那片纯白色的叶子带着点点透明，煞是好看。
“这是什么？”接过叶子的边远摆弄着抬头看向雨璃。
“一位蛇花教徒给的，用来净化怨灵负面情绪的叶片——归零叶。”
“你有这东西早说啊。”轻哼的边远收起叶子就要离开，雨璃摇摇手指头，声音严肃。
“这东西不可能净化若心，归零叶即便是对于怨灵来说都只是片刻而已，更别提若心是数以十万怨灵的聚合体了。它有用，但也仅仅只是四五秒的事。”
“只有四五秒？”
“瞧你急的，等本公主说完啊”白了眼边远，轻哼的雨璃继续道：“不让怨魂自己放手，没人能救她。若心变成这样，肯定有什么东西影响她思维，持续不断激发她负面情绪。当然，这肯定和若羽有关系。”
“把若羽带过来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而这拖住若心的工作就交给边远你了……”雨璃眼神认真地说着：“归零叶争取的这四五秒的时间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失去了机会，我们就只能等死。”
………………
狂热的高呼连同谩骂搅在一起，物体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周围的路灯完全被关闭，黑暗中那些疯狂的人们点起火把，蜡烛插满了广场周围的道路。
他们无论男女全都光着上半身，用红色颜料在身上画出诡异的花纹，随着火焰的跃动在黑暗中跳着癫狂的舞蹈。而在广场能被灯光照射的范围之外，装备整齐的士兵正挡在抗议的群众之前，阻止着那些抗议之人的动作。
被抓着的女孩呆呆地看着周围狂欢的人们，这些人中她一个也不认识，一个也不曾得罪，但此时他们却一边咒骂着她，一边用东西砸向她。
她还记得上一次他们是以养育异界动物为由进行批斗，然而这一次的迫害却连理由都不再需要了。
“看见了吗？他们在为你的死而高兴！”身穿红衣的男人从旁边走来，个头高大的他完全遮住了城市周围射来的光，让女孩彻底陷入阴影。
红衣之下的手伸出，若羽能清楚的闻到那个男人身上传出的腥臭味。
那是血的味道。
“你的死亡与绝望将会是最好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