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只是想喝血吧?”
“嘿嘿确实挺馋边远你带的那瓶血的。”吐舌的蒂凡妮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上那个小试管。
试管内是暗红色血液,那血液还是从一个邪教徒身上刮下来的。伸手从床头柜拿下了那瓶血,略微粘稠的血液虽然没有先前那样闪暗光,但却依旧带着诡异的温热。
“你确定这东西……喝了没事?”
“哎呀,都说放心啦而且你先前不是都被那个邪神拖入过幻象了吗?”
“啧。”轻哼的边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趴在自己身上的蒂凡妮一副不喝不罢休的样子。边远见状也没再说些什么,他打开了试管的塞口一口闷下,但很快就脸色一绿。
“呕!这味道…像是臭鸡蛋混牛尿……呕!这他吗是血?”
转头就想吐的边远被蒂凡妮伸手直接扒着他的脑袋一昂。
“咕噜!”抵抗不了的边远一口咽下,他脸色发绿地哼哼起来:“这东西要是有什么副作用…我非扒了你的皮。”
脚步声从门外接近,矮小的人影投射在了门上的玻璃中,随后推门而入。
转头的边远看向门口换上一身粉色护士服的雨璃。娇小的少女穿着白色短袖,外面罩着粉色护士裙,裙下一如既往套着白丝。
微卷的金发梳成了两条马尾扎在两边,被粉色的蝴蝶结绑住。她有模有样地拿着一个记录本,对着边远记录着什么,一会儿抬头观察,一会儿低头记录,那样子煞是专业。
“不会当护士,样子倒是做得挺足啊。”冷声的边远板起脸。
“边远懂什么,本公主这叫专业。”轻哼的雨璃头也不抬地写着。
没有理会雨璃的边远缓缓躺下,他望着天花板淡淡问道:“她们…人呢?”
“……”沉默的雨璃没有直接回答,就在边远等待回答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用笔尾戳着脸蛋的雨璃才缓缓开口。
“她们走了。”
“走了?你是说她们都…沉淀了?”
“嗯若羽的执念本就是交还遗物和见到若心。邪教徒利用碎骨唤醒她的灵魂,为的是利用若羽的这份执念链接若心,获取她的能力和位置,好定位抓捕她。”记录着的雨璃轻笑一声。
“我解开了妹妹的心结,她在见到姐姐后,感受到了姐姐的悔恨与自责。自然而然的就解脱了。”
“那若心呢?我昏过去的时候她还是个怨魂…就这么解脱了?”
“哼哼”轻哼着的雨璃点点头,手中的笔尖在记录本上花了长长的一笔。
“当然咯若心的怨恨与执念是因为对于妹妹的自责愧疚,得到了她的原谅,灵魂里的负面情绪不攻自破,也就解脱了。”
听见了雨璃的话,床上的边远松了口气,眼中的光彩也暗淡了些许。
床边的雨璃连续在记录本上连续画了几个长条,随后撕下了那一页,比对着坐在床上的边远与手中的纸条摇头叹气。
“啊啊杀手先生,你这身肌肉疲劳我是万万没想到呢。”
“怎么?我三年没有高强度运动了,一下子突然又跑又跳的一整天,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冷哼一声,边远对雨璃臭起了脸。
“你真以为高强度运动一天是很容易的事?”
“啊啦难道不容易吗?我看边远跑跑跳跳的一天也挺轻松的,怎么拉到医院一检查就拉了胯呢?”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雨璃晃起笔头,露出坏笑,“果然啊书上写的好‘男人坚挺一次后需要好一段时间来恢复呢’”
看着云起来理直气壮雨璃,边远板着脸,“这鬼话你是从哪本书看来的?不会是现编的吧?”
本想拆穿雨璃,却不料她露出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认真点头,“嗯是一本关于双修功法的书。阴阳调和,补气回神。”
双手装模作样地结印,雨璃那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愣是给边远气笑了,他连忙挥手赶人,生怕一会儿血压被这女人整上来。
“大仙你就别在我这儿做妖了,让我清静会儿。你那什么双修的书也趁早扔了,别哪天练得走火入魔,驾鹤西去了。”
“哼真是没趣的男人!”雨璃把手中撕下来的纸丢给了边远。边远伸手打开纸张看着上面的画,那是一个撇着嘴,一脸好像别人欠他钱的马脸。
如果不是旁边写着他的名字,他还以为是哪个类人邪教徒呢。
已经没力气再和这个女人争辩什么,边远正要丢掉手里的纸团,闭眼休息的时候,走到门口的雨璃停下脚步。
“对了。前几天跟着你的那个女孩虽然解脱了,但由于吞的灵魂太多,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和才能真正地沉淀。这个恐怕得需要你跑一趟了”
闭上的眼睁开,边远看了过去,眼中带着一丝光彩,“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没有……”
“嗯当然咯我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你已经昏了一天了。她可能已经完成这个过程了。总之我不保证。”侧身的雨璃点着下巴,微笑地看着床上的边远,“还有啊若羽的遗骨我已经葬下去了,至于若心的……”
“300年下来,那群邪教徒把城市翻遍了都没能找到她的遗骨,反正我是不知道她把自己的遗骨藏到了什么地方。如果边远知道的话,麻烦帮我去一趟吧。你总不想她最后连个墓碑都没有吧?”
歪头的雨璃给了边远一个wink,开门离开。
“哼…”轻哼的边远闭上了眼,躺在床上放松了肌肉。
“谢谢了,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