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哀嚎的驾驶员咬紧牙关,怒视着代理人。微笑的代理人只是又转了转手指,驾驶员的双腿被空气抓着来回扭动,疼痛刺激的他涕泪纵横。
“快点说吧…说了就给你个痛快。”喃喃的代理人目光渐冷,眼前的驾驶员却突然拔出手枪连射两枪。出膛的子弹还没飞出多远就停在了空气中。
“呵……”伸手的代理人随意一挥,将那驾驶员的身体固定准备碾死他。
冰冷的铁刃却在代理人要发力的前一秒,从身后刺入了他的心脏。不知何时,代理人身后站了一个影子。
灰色的世界中,遍布黑色马赛克的右手拍在代理人肩上,左手插入的匕首一斜,横着从它后背拔出。
“呯呯!”手雷弹片弹出的声音响起,代理人身后的影子迅速朝后退去。
灰色的世界消失,行云流水的动作没有半点迟疑。当察觉到痛苦的代理人刚有反应时,身后的黑铠已经拉开了5米的距离。
“呃…呃!”捂着胸口的代理人猛地凝固身后的空气,回头怒视着身后黑铠。
身体一半与空气融为一体的黑铠手中握着两个手雷拉环。
两颗黑色手雷在两人之间被凝固的空气抓住。
“嘭!”浓烈的烟雾瞬间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双眼黑铠在烟雾中彻底模糊着与四周融为一体。
“别跑……死…死!”狰狞的代理人颤抖着挥手,无形之力将浓雾整个框成一个方块,随后迅速缩紧,猛地朝着浓雾中的影子挤去。
站在浓雾中的边远双眼泛起红光。
囊括而来的浓雾缩小着将黑铠挤在中间,短暂的持续后又迅速溃散。
“呵…呵…”痛苦的代理人捂着脑袋,他头上的王冠却突然融化变作黑水,流进了它眉间的界石中。
“小边远!它要跑了!”蒂凡妮一声急促的呼声打破了寂静。
世界瞬间化作灰色,抬手的黑铠猛地掷出一把军刺。
界石却在军刺飞出前消失在半空中,被军刺插中脑袋的代理人随着界石的消失,彻底被黑马赛克包围。
“呃!啊……”声音消失,被马赛克淹没的代理人变成一地碎肉。
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屹立于此的半神就这么被杀死在当场。身着黑铠的边远走出浓雾,沉默着注视脚下的碎肉。
他的心中没有一点一滴的波澜,似乎这件事像喝口水一样简单而枯燥。
“不说点什么吗?”盯着肉块散落一地,飘在旁边的蒂凡妮手舞足蹈地摆起姿势:“这种时候来点帅帅的复仇话加上个pose,简直超帅的!就像是电影一样!”
“我还没乏味到从尸体上找存在感。”手中另一把匕首变成银棍收回铠甲,边远解除能力,随着他双眼红光的散去,一阵疼痛从全身传来。
捂住身体的他不禁半蹲身体,旁边的蒂凡妮赶忙凑上来。
“怎么样了…还好吗?”
“还好…没被挤死就算是好的了……”喃喃的边远闭上眼静静等待痛觉过去。
那天在准备杀约比乔之前,他回到了那个异食者的厨房去拿手雷炸药,也在蒂凡妮的催促下问人群中一个拥有bug能力的家伙要了点血,他的血刚好是一种类似硬化的能力。
“如果不是那口血…我在巨兽身上就被挤死了……”蹲在地上的边远自言自语,在他面前的蒂凡妮发出自满的笑声,随后伸手在他脑袋上来回抚摸。
“是啊崽崽还不感谢你的阿妈”
“你我之间还用说什么谢谢吗?”疼痛的感觉渐渐淡化,睁开眼的边远抬头看向周围。
刚才还护在周围的鬼影随着代理人的死去,很快就被周围的上等兵HM射杀。不止是周围,远处城内高过城墙的鬼影也在迅速死去。
“它们的护盾…消失了?”看向周围的蒂凡妮很快又收起了惊讶的目光。
“我还在想这些大个头怎么处理呢,现在倒是不用愁了。”
“那也轮不到我们来愁。”轻哼的边远大步朝着驾驶室走去,半昏迷的驾驶员躺在驾驶室中痛呼着,他听见脚步声睁开眼,涣散的目光在看见边远后不仅瞪大了眼。
“你…你杀了他……”
“是是,是我杀的。”敷衍的边远无视了驾驶员,他拿过了一旁正不断传呼驾驶员的播音器。
“喂,巨兽身体里还有幸存者与信奉血戮的邪教徒,你们处理掉现有的这批之后,麻烦去一趟,我再重复一遍:巨兽体内还有幸存者。”
“唉放心吧边远先生,那些人我们会处理的。”熟悉的声音从电台中响起,边远一愣,想到了那个一身黑丧裙的女人。
黑蛇——加拉迪亚。
沉默的边远还没回话,那一头的加拉迪亚便迫切地开了口:“那块石头边远先生你拿到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