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刺客来袭时,你叮嘱我莫要与那刺客正面交手,只作佯攻游斗便可,莫不是你是那二人派入王府的奸细不成?”
看着于大牛神色慌张的样子,王善之微微一愣,知道这是他在关心自己,若不是早就把他告发了。
莫要看这些小动作,这可是王爷遇刺险些身亡啊,纵是这事和他无关,也够他喝一壶了,更别说他本身也有借他人之手除掉西平王的打算。
“于大哥,你误会了。昨夜我看那人身手极为了得,怕你上前与他打斗受伤,便提醒了你一下。我可对天发誓,那二人我李申绝不认识,更别说有所相通了。”
王善之看着于大牛,急忙说道。
“哎呀,那就好。我差点就以为你和那两名刺客是一伙的呢,和你无关我这便放心了。”
于大牛听王善之说完,长舒一口气说道。
王善之此刻心想:
“我现在确实与那两名刺客毫不认识,可再过上几日,是敌是友我可说不上来了。”
可是嘴上却说:“我急忙回来,还不知王爷伤势如何?”
于大牛此刻从心里已经否决了王善之和二人的关心,心中甚欢,笑着说道:
“王爷幸好一身功夫高明,修为境界高深,这次只因偷袭而受了严重的内伤,生命却无大碍。方才我听那进去为王爷诊治的郎中说,只要调理得当,二个月便可复原。”
王善之听罢,轻叹口气,道:“幸好这次无大碍,方才在路上可是让我担心。”
心中确是越想越气愤,“这老贼真是命大,如此居然不死。”
二人说完,便相并朝着外院侍卫的住所走去。
又过了三日。
这日一早,王善之便向侍卫长刘坤告了假,已来王府半月有余,家中独留小妹一人,放心不下,想回去探望探望,刘坤想到这几日在城内大力搜索,却不见那日的两名刺客,想必已逃离城内,便允了王善之。
王善之此刻骑着白马,急匆匆的向城南小院赶去,当时告之那老妇时未说相见的时辰,便想早些回家。
这几日西阳城已经全然乱了套了,虽闭城禁令已撤,可大街上还尽是巡逻搜索的官兵,整个城已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而西平王遇刺的消息却未传出一丝一毫来。
城内居民皆不知这番动静是为何故,顿时市井流言四起,传的也是五花八门,什么西平王新妠的嫔妃与王府侍卫私奔啦,世子被人抓走啦,乱七八糟,王善之听到这些,只是微微一笑,未作留意。
不一会功夫便到了那城南福德巷买的小院门口,翻身下马,看那院门未锁,便推门而入。
此刻时辰尚早,王善之本已为妙之还未起身,当她推门而入时却发现妙之此时正在院中给院内栽的些花花草草浇水。王善之微微一笑,这时妙之才抬头看见了王善之,顿时大喜,兴冲冲跑到王善之身边。
王善之也未在意,只是走过去,亲昵的摸了摸妙之的秀发,道:
“妙之,这一月你可乖乖在家,未曾乱跑?”眼中仅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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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当头,西阳城外人流涌动,这三日禁了城门,可苦坏了门外众人。硬是等了三日,终于守得云雾开,门开了。
今日守城门的不仅有城内官兵,还多了王府侍卫,虽然知道那刺客未必敢来,可还是小心谨慎,仔细盘查着每一个进城之人。
长长的队伍中间有一对老夫妇,老人背了捆柴,老妇提了一筐菜,这进城之人甚多,这二人也不显眼。
城门的守卫官兵和王府侍卫看了二人一眼,盘查了下那捆柴和那筐菜,并未发觉不妥,便放了这老夫妇进去。
这二人便是那金虎头翁和银豹头妪。
天鬼门内功高深,身法神秘,却不知这易容术也十分了得。纵是相识多年,单看容貌,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待二人进城,便颤颤巍巍的向城南的方向走去。
王善之此刻正在院中和妙之晒着太阳,品着香茗,说着闲话,十分惬意。突然听见门口有二人的脚步声,心中一动,便知那两位刺客前辈来了,正欲起身开门,只见两道身影从院墙上飞过,已落至院中。
妙之见有二人飞进院中,大惊,正欲拔出腰间宝剑。王善之抬起右手,对着妙之轻轻摇了摇,起身向前,双手抱拳,微微作揖,微微一笑,道:
“不老峰紫阳剑派第六代掌门,王善之拜见两位前辈。有失远迎,还望前辈赎罪。”
这二老一进院中,便已摘了那人皮面具,露出本尊面目。这时听到王善之自报家门,不禁愣了一愣。
那金虎头翁开口道:
“我只知紫阳剑派第五代掌门净一真人,没想到这老家伙却也舍得,终是把掌门之位传了下去,我和他,已有十年未见了吧。”
说罢,便和银豹头妪坐于院内桌前。王善之见状,也坐了下来。道:
“这是我的小师妹,妙之。”妙之听罢,也向着这二老见了见礼。
金虎头翁颔首示意了下,算是打了招呼。又道:
“你手上戴着的,是贵派掌门的青龙之戒吧,呵呵,不知道令师身体还好吧?”
王善之面色一沉,道:“师父他老人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