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之眼睛微红,凄楚的看着自己大师兄,王善之心中一动,暗道:
“看来此事是瞒不了妙之了,罢了,就告之与她,有了这二老在她身边,哪怕遇到刘坤,也可保其周全。”
想到这王善之便道:“这西平王,他要造反了。”
“什么?”那二老一听,面上也是一惊,那金虎头翁发问道:“贤侄如此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王善之从怀中贴身处拿出了一张信纸,轻轻展开,递于那老翁手中,道:“此乃密信的拓本,原件已于前些日子送还给那潜蛇府的探子了,如今怕是已经快到京师了吧。”
说罢,便把如何得到这封密信的前因后果告之了这二老,只是那几名送信官兵的身份并未说出,毕竟这几人也是正派之人,此事关紧,还是少于他人告之为妙。
潜蛇府乃天下第一密探之府,切口暗语常人难以知晓,连那联络之处也颇为隐秘。若是旁人想递信于此,怕是想破脑袋,掘地三尺怕也难以找出。
幸好紫阳剑派中有一名与净一真人同辈的门人年轻时被潜蛇府内一名头目看中,便招于府下,十余年前回过紫阳剑派一次,又耐不住幼年王善之的死磨硬泡,便告诉了他一些潜蛇府内的秘事,未想到今日居然用到,这因果之事,也是奇妙无比。
此时二老已看完了那密信的拓本,又听王善之描述了那原信件的样子,已信了七八分,两人又仔细思索了一番。
王善之并未急着说话,只是微笑看着那二老,而妙之听到这些事却是震惊不已,想了想知道师兄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便从未告之,心中也是理解。
“此事却是重大,贤侄是想借助当今天子之手铲除这西平贼人吗?”金虎头翁问道。
“非也,如今西平王在这秦山三洲的势力根深蒂固,而他已有反意,这囤积的兵粮怕也不少,这些年又大大吸收江湖上的侠士高手,就连那流火刀刘坤也招之麾下。
若是单单靠国家之力去剿灭这叛贼及其余党,怕是十分困难。若是不能一击取胜,最后受到灾难的也是那些黎民百姓。”
王善之顿了顿,又道:
“这些日子在下一直苦苦思索,虽有一计,可因条件限制,只有五成把握,可今日见了二位前辈,又听闻了前辈讲述这些,如此一来,这计策可有了七八分了,只是要借用下二位前辈在江湖上的威名了。”
说罢,又看了看这二老。
那金虎头翁听罢,只是哈哈一笑,道:
“贤侄莫要担心,只要能除掉这老贼,我这把老骨头就暂且交给你了,莫说是江湖上的一些虚名,哪怕从此臭名昭著老夫也是认了。”
“那就有劳二位前辈了。”
王善之又道:“此计虽说简单,若是达到成效,却也可从内部分化西平王府的势力......”此时他也不再有丝毫隐瞒,将自己内心所想计策与这二老一一道来。
“此计甚妙。”
不等王善之说完,那金虎头翁已经连连称赞,就连那打听与大牛之事也暂时忘却了。”
此时在西平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混账!孤王被刺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为何那两贼人却还未抓住!”
西平王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对着身旁的侍卫咆哮道。
“王爷赎罪,只是那二人武功极高,身法也是诡异,我等已经在城内寻了几日,也不见那二人踪影,怕是已经逃到城外去了。”
那侍卫听到西平王的怒吼,心中也是郁闷不已,心道:
“自那夜二人逃掉,便再为留下丝毫线索,西阳城早已被翻了个底朝天,百姓怨声载道,可是王爷的命令却是难违,哎。”
都说那西平王心眼小气量窄,可是没说错。自打被行刺之后,每日都会唤府中侍卫前来训话,看是否抓住那二人。
而每次来的侍卫的搪塞之口都如出一辙,这西平王一听,便气的七窍生烟,口鼻出血,大口喘息起来。
方才那侍卫刚刚说完,这西平王已翻身坐起,一掌打在了侍奉于床前的侍女身上,那侍女应声便倒,口中热血喷出,已一命呜呼了。
而他自己重伤未愈又运功出手,此刻也是口角出血,猛的咳嗽了一阵,眼看就要倒下。
就在这时一道蓝色人影快速飘了进来,立于西平王窗前,只见这人手心中隐约透着些蓝光,在西平王胸前轻抚了一下,而西平王身子就仿若海绵一样,把那蓝光尽数吸了进去。
待那蓝光消失殆尽,西平王的脸上也稍微有了些血色。这时那旁边的侍卫才看的清了,原来刚进来这人是王爷身边新进的幕僚,文昌书生周先生,这才松了口气。
蓝衣书生此时脸色并不好看,往日那嘴角的笑容已经不在,看到西平王脸色已有好转,便附于他耳道:
“王爷,出事了,铜都城有人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