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能容得下这么多姑娘,甚至能容下任何一个姑娘,却唯独容不下清禾一人,是这样么……”
无声一叹,将她轻轻搂住,平静道:“姐姐,我并非酒色之徒,身边不需要这么多女人。”
宜湘身子蓦地一僵,脸上媚态瞬间褪去,离开他怀抱,背过身道:“这么多人,都比不上她一人,对么?”
神荼满心无奈,自背后将她紧紧搂住,轻道:“我一生有你相伴,已是天大的幸事,哪还敢有其他奢求。”
二人无声凝立,肌肤相亲,心中却无半点旖念。宜湘静默无声,不知喜悲。池边的几个姑娘更是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搅扰。
“姐姐,我们上楼去吧。”良久,神荼轻道一声。
宜湘默不作答,在几个姑娘侍奉下,穿上睡衣,当先朝楼上行去。他无言相随,心中满是难言苦涩。
来到阁楼上,宜湘径自背对着他在软塌上躺下。神荼无奈苦笑,上前与她相拥而卧。
“好姐姐,别生气了,好么……”
宜湘无声轻叹,眼中泪光闪动,却又极力忍住。转过身来,笑望着他:“姐姐没生气,我呀……可比你想象的大方……”
“姐姐……”
他心中柔情顿起,手臂一紧,朝她吻了过去……
明月息隐,东方鱼白,神荼一夜未眠,心中思绪万千。看着怀中熟睡的美人,忍不住在她额前轻轻一吻。
脖子一动,顿觉头脑昏胀。倦意袭来,双眼一闭,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睡了不过半个时辰,再睁眼,怀中已是空荡荡。起身四顾,却不见佳人踪迹。
“姐姐。”
唤了一声,也无人应答。透过纱窗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不禁嘀咕道:“姐姐并无早起习惯,她这是去哪了?”
起身来到阁楼下,只见府中侍女们已在院子里忙碌。清扫庭院,拾掇花草,见他下楼,纷纷欠身问安。
“大公子,您怎起这么早?可是婢子们打扰到您休息了?”
神荼摇了摇头,问道:“郡主去哪了,你们可曾见到?”
侍女们你我相望,一脸茫然:“我们起身之后,并未见到郡主。”
“没见到?”
神荼心里泛起丝丝隐忧:昨日清禾走得悄无声息,今日,大姐别也来这套吧……
急忙朝府外行去,来到大门前,见昨日那两个侍女分立左右,连忙问道:“你们可曾见到郡主离去?”
左侧的侍女微笑道:“郡主去了城外军营,临走前,令我们转告大公子,起身之后去城外与她会和。”
“去城外?会和?大姐要干什么?”神荼满心疑虑,不敢迟疑,当即朝城外而去。
穿过高耸的城门,行过栈道,来到千里沃野之上。极目四顾,果然,只见宜湘高骑大马,身旁还伴着一匹,正静静候在远处。
他快步奔至跟前,喘气道:“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宜湘浅浅笑道:“小坏蛋,姐姐昨日就说了,我可比你想象的大方。”
“姐姐,你……你此言何意?”
“何意?你不是一心念着胥清禾,为了她,差点都不愿到凰栖阁来了么?”
她虽然面上带笑,但说出的话,还有那清冷孤傲之态,却是叫神荼心惊不已。
“姐姐,我……我……”
“勿须多言,我这就带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