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头是既感激又惭愧:
“你昨天竟是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我是不是拖慢了你恢复实力的步伐?”
楚天云摆了摆手,笑道:
“一点真气而已,不至于拖慢,经脉的恢复是稳稳推进的,只要经脉没问题了,摄取真气是小问题。”
说着,他又正色起来:
“只是,眼下我摄取真气还比较难,没法随时补充,昨夜还多亏了您强撑着替我银针渡穴,才补充了一些真气,否则,我现在没真气可用,若是碰到一些情况,会比较糟。”
“我那是应该的。”水伯忙说道。
楚天云笑了笑,没接着往下说,端起那杯茶,又喝了一口。
水伯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
“既如此,即便不能直接给我师弟治疗,但还是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确定一下他的情况吧,你看如何?”
“这没问题,”楚天云笑着点了点头:
“何时动身?”
“明早吧,”水伯想了想,说道:
“届时,你在我这儿喝了药,我为你银针渡穴一番,便去找他。”
“可以。”楚天云觉得没问题,痛快的点了点头。
随后,水伯没再说这事儿,聊起了别的,聊了一会儿后,他便去给楚天云熬了药,让楚天云喝了,等了半个小时后,就招呼楚天云进入房间,帮他银针渡穴。
最后一根银针收起的瞬间,楚天云的经脉有所畅通,他立马盘坐起来,专心运转功法,吸纳真气。
水伯轻轻的退了出去,与水婶打声招呼后,走到他跟水婶的房间歇息去了。
他现在还比较虚弱,银针渡穴是个很耗精神的事情,他不得不歇一歇。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楚天云的经脉再度闭塞起来。
他睁开眼来,从床上跳下,舒展了下身躯,便走出了房间。
水婶正坐在桌边择着青菜,见他出来,放下手中的一把青菜,站了起来:
“楚公子,感觉如何?”
“不错,”楚天云笑道:
“水伯呢?”
“他在房间里歇着,你要是找他,我去叫。”水婶说道。
楚天云忙摆了摆手,说道:“不必,我就是随口一问,没什么事情找他。”
水婶点了点头:“那过来坐会儿吧。”
“不了,”楚天云笑道:
“您忙吧,我这就走了,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去找我。”
“我送你。”水婶忙说道。
她送着楚天云出了院门。
楚天云没有回山上,而是走向姜雪家。
这两天姜雪都没去找他,他有点奇怪,觉得多半是姜傲山那里出了点问题,他得去看看。
他可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姜雪。
很快,他来到了姜雪家院子门口。
院门紧闭着。
他没有立马敲门,而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争吵之类的动静,这才定了定神,抬手敲响了院门。
“谁啊?”院里传来姜雪的喊声。
“我。”楚天云回了一声。
话音刚落,脚步声传来,接着,院门打开,姜雪出现在楚天云眼中。
却见她扎着头发,双手湿润,似乎是在洗衣服。
“你怎么来了?”姜雪往屋子里看了看,低声问道。
这样子,明显是怕被姜傲山发现。
“想你了呗,不请我进去坐坐?”楚天云笑着说道。
姜雪俏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轻声斥道:
“油嘴滑舌。”
“你快走吧,我爸不待见你,为了不让我去找你,找各种活儿让我干,要是他发现你来了,他又得找一堆活让我做,会把我累死。”
“这么惨?”楚天云顿时诧异。
“你以为呢?”姜雪微微嘟起嘴来,有点委屈。
这两天,她真是累得够呛。
昨天一早,她就想去找山上找楚天云,结果姜傲山把她叫住,说屋里院里都脏,他看着不自在,不舒服,让她来个大扫除,里里外外的清扫一番。
姜雪想要拒绝,姜傲山就开始自怨自艾,说他的腿是好了,但少了一只手,许多事情还是不方便,只配待在一间脏屋子里,语气那叫一个惆怅。
姜雪孝顺,不想看他这样,只好妥协了。
于是,这大扫除搞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结束。
她虽然还是想去找楚天云,却是有心无力,早早的睡下了。
今天早上,她还是想去找楚天云,结果姜傲山又叫住了她,让她跟自己一起去地里种菜。
她刚想拒绝,姜傲山又摆出一副惆怅架势,她不想听姜傲山说那些丧气话,急忙改了口。
然后,她一上午就和姜傲山待在地里了。
下午,她觉得姜傲山应该没法给她找活儿了,就想溜。
但,他小觑了姜傲山找事情的能力。
姜傲山把一些好久没洗的床单被套啥的丢了出来,让她全都洗干净。
她又被绊住了。
直到现在,还有几张床单没洗完。
看她这委屈样,楚天云有点想笑,但不敢笑,死死的憋住,拉起她的纤手,低声说道:
“别管他给你派的活儿了,趁他没发现我来了,跟我走,咱们玩儿去,反正他又不能把你吃了。”
“咳咳!”话刚说完,一道咳嗽声传来。
他与姜雪都是脸色一僵,齐刷刷看了过去,却见姜傲山站在屋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俩。
楚天云顿时有点尴尬。
刚说姜傲山没发现他来了,姜傲山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