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缓缓稳住了心神，松开了拳头。
“她过的还好么？”
玉小刚叹了一口气，僵硬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问道。
江黎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道“万人之上，如何会过得不好？”
玉小刚微微摇头，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是呀，她已经是教皇了，又怎么会过得不好”
“大师看来与老师认识？”
玉小刚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黎，道“你不是来找我请教的”
江黎一愣，道“这话怎么讲？”
玉小刚缓缓说道。
“你是想看看，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会是什么反应吧？”
江黎微微一沉，道“怎么看出来的？”
“你如果真的不知道我与你老师认识，你就不会说出她的名字了，更不会问我认不认识”
“何必开口试探我呢？”
江黎坐正了身体，露出笑容，道“大师，你的确不简单”
这一刻，江黎还是很惊讶的，居然开场就被识破了，这个人的头脑，很不简单。
“是你太心急而已”
江黎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你是因为她来找我的吧？”
江黎笑道“算是吧”
玉小刚看着江黎说道“她让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而且还是瞒着她来的”
玉小刚一愣，这与自己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
“因为老师不让”
玉小刚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想杀我？”
江黎收起了眼中的杀意，回答道“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让她伤心了”
玉小刚有些疑惑，道“我让她伤心？”
江黎一怔，道“我问你，是不是你离开了她20年，也不曾回去看她一眼？”
玉小刚看了一眼江黎，然后又沉默了两分钟。
“是的”
江黎冷笑一声，道“承认就好”
玉小刚又开口了，道。
“可是，是她离开我的，不是我离开她的”
江黎大脑一震，直接快步走到了玉小刚面前，有些激动道“你说什么？”
“20年前，前任教皇千寻疾找到我，他让我离开比比东，我并没有答应”
“是后来比比东主动与我提了分手……”
说到这，玉小刚眼中有泪光闪过，拳头也紧紧握住。
“为什么！”
江黎神情恍惚问道。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是我配不上她……”
说完，玉小刚低下了头，自嘲道。
江黎深呼吸了几口气，缓了一缓，道“好，我知道了”
江黎只感觉脑子有些乱，直觉告诉自己，玉小刚没有骗自己，可是老师又不愿意告诉自己事情真相，至于雪清河告诉自己的版本，自己只信一半。
江黎呢喃道“看来，问题出在千寻疾身上”
玉小刚抬起头，道“孩子，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老师呢，为何千里迢迢来这找我”
江黎微微摇头，道“如果老师肯告诉我，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玉小刚站起身，缓缓走到了门口，道“她有你这个弟子，我也放心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江黎一人在这思考。
“鬼叔！”
鬼魅立即现身，看了一眼玉小刚离开的方向，道。
“小黎，你别问我，我也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