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师傅,委屈你了,你先回吧!等掌柜的回来,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姜夫人很是客气地说。袁野点点头,袖子一甩走了。
“这俩孩子,闹得是哪一出啊?嗯,我看他俩倒是挺般配的!老高,掌柜的信得过你,不如你过去透透!”崔师傅捅了捅高师傅说。
“嗯,我看有门。听说男方去年中了秀才,已经跟二小姐退婚了。”刘师傅立即表示赞同。
“等到晚上吧,我去跟掌柜的透透。二小姐长得俊,也精明;小袁师傅有钱,也有才,俩人年纪上下差不多,确实是很般配啊!”高师傅很是表示赞成。
事了啦。袁野为了表示自己有怨气,中午吃饭门都没出,一直在忙活手里的活计。晚饭也是。天黑了,掌柜的回来,问清了来龙去脉,亲自到袁野屋里道歉。袁野也没有表示再追究的意思。
翌日,很顺畅地,袁野又接受了20片水晶薄片。两天后,袁野请客,高、崔、刘、杨几人又凑在了一起吃喝。酒至半酣,高师傅开口了,“小袁师傅,掌柜的有意将二小姐许配与你,你意下如何?”
这个,袁野虽早就有了这个心思,还是要拿捏一点,“我这就要随茅公子北上,到熊大帅手下效命,也许这一去就要个三年五年的,不好意思耽误人家姑娘啊!”这坏种说这话的意思有两点,一是,他就要飞横腾达了,到时候恐怕要混个游击、参将当当,到时候姜杏一个乡野丫头就配不上他了;二是,他现在还不想完婚。
“你去投熊大帅,是不是就要飞黄腾达了,看不起人家姑娘啊!”崔师傅有些不满地说。在他眼里,二小姐不但人长得天仙似地,还聪明伶俐,你这黑小子能有这般修行,已经是家里祖坟上冒青烟了。
“给个痛快话,你愿不愿意?”高师傅也有点不耐烦了。
“晚两年再说吧!如果她愿意等,就等!我答应到时候一定娶她。不愿意等就算,我不勉强。”袁野想了一阵,从这里砍下来了。
“二小姐不会等的。她今年就十五了!再等,就是老姑娘了。”刘师傅下了结论。
“姜家是大户人家,要脸面的。这事,还是别提了。”杨师傅也表示对袁野不满。毕竟他们几个端的都是姜家给的饭碗,要站在姜家一边。
可是,高师傅有些不甘心啊!“小袁师傅啊!你家公子是个读书人,到熊大帅帐下有大事做。可你一个匠人,恐怕就……就难说了!”
袁野一听明白了,“嗯,嗯,本小爷也是一个读书人好不好?只是小爷幼年失孤,没人给我做主,家里的田亩都被人骗去了。小爷我为生活所迫随了一个老道,才学了这门手艺糊口。可是小爷我幼年读书的根底还在。不信,你们拿一本《三字经》、《千字文》来试试。小爷我不敢说倒背如流,熟读还是没有难处的。”袁野满嘴跑火车,瞎编胡造起来。
“当真?你还识字?”高师傅以狐疑的目光盯着袁野看,就像看猴一样。
袁野有些发毛。“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袁野一口气背诵了这么多。嗯,属于四书五经的也就那么一段。没有办法,后世的语文教育不重视这个。他只能以《岳阳楼记》《滕王阁序》来凑数懵人了。大学不是学古汉语专业的,估计能读懂四书五经之类的古文都难。
“咿呀!小袁师傅果然是大才啊!不对,袁公子果然是文武双全啊!”高师傅一惊,及时送上一句得体的奉承。
“嗯,虽说我已经和茅公子结为八拜之交,以兄弟相称。不过呢,本人为人低调,还是称呼我小袁师傅为好。”袁野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哼,小爷我的前世,可是读了五年高中,五年大学的。嗯,就是平时爱看些闲书,耽误了学业。不管读啥书,可本人也是一刻没有闲着啊!并且还比较用功。操蛋的是,就是我读的书再多,估计在当世连个童生都考不过啊!还有这操蛋的繁体字,估计通算下来,自己也就是个半文盲。苦逼啊!在自己是否是读书人这件事上,只好弱鸡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