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辅,退火之后,估计玻璃的透明度还会好一些。记得严格把关,不能出残品。嗯,有了残品也不用怕,大不了回一次炉就行了!还有,出厂时,要注意把毛刺去掉。我去睡一会,有事叫我。”袁野揉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踢踢踏踏的走了。
“看看,看看,把这孩子累的。赚大钱真的是不易啊!”孙元化跟在袁野后面也走了。
玻璃厂一次试车成功的消息,把整个乐阳工业城建设人的热情,空前地调动起来了。很明显的,玻璃厂是能赚大钱的。一天能出产两万多个瓶罐啊!一个瓶罐能卖30文钱啊!只是这一项就是就是600贯啊!一月呢,两万贯。再说,还有平板玻璃呢,尼玛,比瓶罐还贵!算起来,一个玻璃厂一月就能赚四万贯钱的纯利润啊。只是这一个月赚的钱,就够整个工业城的人一年的薪水了。有这么好的前途,谁还会不好好干啊!
孙元化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出入伙的事情,没有想到袁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很是爽快地答应了。条件只有一个,让你的三个儿子尽快过来,干啥,学习技术。这个,孙元化也没有再迟疑。
“想法给孙经略使透个话,他家的子弟众多,能否过来几个,咱给高薪。他这人很清廉,家里也不富,咱们照顾一下是应该的。也好让他在辽东安心。”随即,袁野给孙元化布置了一个任务。
“是!你想的周到。我亲自去一趟吧!感谢他在锰矿那边给与咱的支持。”孙元化十分感动的说。
“劳军啊!带一万贯钱去。最好买成酒肉,慰问一下前线的将士。没有他们在东面挡着,咱们在这里也不安生啊!”袁野随即说。
“我知道了!只是,兴忠那边的现钱不多了!这一阵子,开支很大啊!要不是我急吗?”孙元化急忙解释说。
“那就带些玻璃瓶子去,路上卖掉。还有,老崔,挑500件好的瓶罐,300片平板的,进贡去!”袁野也给崔应元找了一个好活。崔应元应声而入。高兴地揽下了这个活计。
“快去快回,回来就作去耽罗岛的准备。以后玻璃厂产量的三成,都要走耽罗岛这条线。我的意思你知道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咱得留点后手。存些银子在那边,做个防备。”袁野语重心长地嘱咐说。
“我知道了!快去快回。我把家也搬那边去!做长住的准备。”崔应元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去吧!我过两天就回开平。尽快把炼钢厂启动起来。”袁野喝了一碗水,就去休息了。衣服上一股酸臭味,迎面扑来。“咿呀,没有个女人照料,还就是不行!估计虱子都该下第四辈的仔了!”袁野自嘲地说了一句,脱下衣服睡觉。
再理顺了几天生产过程,给毕登辅打了个招呼,袁野就回开平去了。已经是农历十一月份了,下了几场雪,原野上一片洁白。袁野骑在马上,回忆起近一年的经历,百感交集。终于,自己又打造成功了一项赚钱的利器。这个,要比千里镜、水晶镜子、铜皮烟筒的取暖炉,还要指靠。即使在后世,玻璃制造都是一项很赚钱的行当。千里镜依旧在赚钱,不过产量有限。水晶镜子,只能兴盛几年。铜皮烟筒的取暖炉,是一锤子买卖。今年赚的钱估计也就是去年那个数,因为北方人家都是烧土炕取暖。下一步就是炼钢炉了。这个,赚不了大钱。因为小木匠的内库空了。即使不给一文钱,我袁野也要尽快把后装式的火炮、火铳造出来,武装辽东前线的军队啊!等辽东战事一结束,我就溜之乎也,去海外发展了。第一步,拿下东番(台湾),驱逐走荷兰人、西班牙人。似乎这个时间段,东番那边很热闹啊!大明水师从平湖(福建人念“平”为“彭”,后加三点水,成澎湖)驱走了荷兰人。颜思齐、杨天生、陈衷纪、郑芝龙等人在笨港(今台湾北港)登陆,在笨港东南岸的平野(今新港),颜思齐规划建筑了井字型营寨,招募从福建来的移民3000多人。第二步,将荷兰人、西班牙人从吕宋、安南、爪哇、苏门答腊地区逐走,退出整个马六甲海峡以东地区。第三步,占领并大量移民至澳洲。以后,看情况再说了。不管咋着,我还得招呼着朱由校这个刻薄寡恩的混蛋,保持大明的国祚继续延续下去啊!尼玛,我现在还是大明朝的一员副将啊!难不成音同义不同,成为一员“福将”了。朱由校,小木匠你是不是真的要好好谢我一次啊!广宁之战你可是少丢了四万多人马,无数的战争物资和全部的关外之地啊!行了,也不想他怎么谢了,只要他少刮老子一些肥油,小爷我就心满意足了。想到这里,袁野笑了。
回到开平,还没有来得及和姜杏钻热被窝,毕懋康就来了。寒暄过后,老毕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威霆,试制后装式火炮、火铳你可要抓紧啊!这边,我都把两个小炼铁炉征用了,能不能先用这俩小炉子炼几炉啊?”
“毕大人,看来您老对炼铁的事,不太了解啊!给您说吧!这种小炉子是无法熔化纯度高的铁水的,其能熔化的只能是杂铁,要不是也不会用‘炒钢’了。可是用‘炒钢’工艺加不进‘锰’至少不会加的均匀。‘锰’加铁,既为锰钢,只有锰钢才能经受住火药爆炸的后坐力。还有,以后若是咱们试制出了威力更大的炸药,用锰钢制成的火炮和火铳也是可以用的。如果咱们急于求成,勉强制造出满足现在的火药使用的火炮、火铳,这不是很浪费吗?大明朝的军队多,换装一次不容易,咱弄一次就要制成能用十年以上的。这事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袁野劝告说。
“你说这有道理,可是兵部催的急啊!”毕懋康为难地说。
“这可就有点难办了。”袁野想了一阵:“只有走两次冶炼的路数了。可是,这也太浪费石炭了啊!这样吧,小炉子停了,把工匠都调去乐阳,尽快促成乐阳炼钢厂开工。我这边再建一个大点的炼焦炉,还有,还要建一个大煤矿。我这摊子是越拉越大了。毕大人,这样说吧!炼钢炉越大越省焦炭,炼焦炉越大出的焦炭越好,也便宜。煤矿越大出的煤越便宜。可是,这兴建的钱,也是很大啊!之前,玻璃厂不投产,我不敢戳这一摊子,现在我的胆气壮些了。可是,您看现在这朝廷上的事,是越来越乱,我真是担心啊!万一,这朝堂上出现很不利咱们的变化,我投的这些钱,就要打水漂啊!”袁野很是为难地说。
毕懋康停了一阵说:“威霆,也确实难为你了。我也是爱莫能助啊!只有催促你了。”毕懋康很是同情地说。老毕是个实在人啊!当然,不是后世的老毕,这厮也太嚣张了些!不看是在谁的地盘上。你就是有曹植之才,才高八斗,曹植还要作《七步诗》,向曹丕乞怜呢!人呢!要想得到完全的自由是不可能的,就是封建帝王也不能为所欲为。他也要收敛自己的欲望,适可而止,否则,天下就不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