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霆,后装式火炮、火铳,你可要抓紧试制啊!”孙承宗催促说。
“是!末将一定抓紧试制。只是,铁矿石以后的供应恐怕难以为继啊!”袁野应诺说。
“威霆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大学士韩爌问。
“开采铁矿石是硬碰硬的活,哪有什么好办法!只是锰矿开采末将倒有一策,南直隶应天府东有一座栖霞山,在其西北坡,掘开三尺,底下就有一种风化型的锰矿。这个倒是可以采挖一下的。只是运来不易啊!末将斗胆造海船,就是为了开采此矿的。”袁野陈述说。
“这个,一定要派人去采挖。”张惟贤说话了。可是,让谁去采挖,他却是没有下文。他世代国公,已经退化为论说话行,其他啥也不行的境地了。还有一样也行,对付女人。
袁野默然。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接茬的。逐个察看了一遍,这几人是一脸的兴奋,好像打了鸡血一般。虽然对袁野很是夸奖了一番,可是一文钱也没有掉下。之后就是吃过一顿,嘴巴一抹滚蛋了。只有孙承宗留了下来。两人互相寒暄过。开始了一番长谈。
待孙承宗介绍了一番辽东的形势后,两人探讨的重点集中到了速战不能胜,守御耗费钱粮过多上面。“是啊!我也承认,耗费了很多的钱粮,一年六百万啊!辽东一年的税赋只能收30万贯不到。可是国土不能丢啊!关外土地一失,京师危矣!山海关长城一线缺口太多,依旧难守。”孙承宗十分忧虑地说。
“速胜是不可能的。疆州夷匪已成气候,估计有十万之众。想要长久维持,就是巩固现有的防线,不再继续推进。主要依靠城防、边墙。这样估计可以将兵力减少到十万以下。耗费能减少至400万以下。可是,这依旧是耗费太多。军费耗费太多,不是辽东一地如此。京师两大营,至少有二十五万人吧,岂不是耗费更多。关键是朝廷背负的包袱太重,只十多万皇族,一年耗费恐怕要超800万之数吧!还有,有功名的人不缴钱粮一项,再加上依附于其的农户诡寄之田,估测朝廷一年要少收一千万贯以上。朝廷入不敷出,只有让前线的士卒勒紧腰带过日子了。这是朝廷的痼疾。即使以后辽东夷匪之患除去,年复一年,朝廷的日子依旧难过。就是开了海外商贸,也不见得能彻底弥补朝廷的亏空。况且现在旱涝灾害不断,更是使局面雪上加霜。”袁野分析说。
“你说得有道理!可有良法应对目前辽东的局面?”孙承宗把话题拉了过来。
“唯有一途,精兵。可是卫所兵很难去啊!因为其廉价。南兵价贵,可其是精兵。又不可去。难!”袁野应对说。
“这个我也知道啊!”孙承宗叹息一声。
“辽东地上物产一年只收一季,养不了很多人口。若按田亩计,很难吸引移民前往。唯有免除税负一途。可是这又不能在短期内增加税收。只有开采地下矿产,制成商品,输入中原、江南地区,收入矿产税,方能扭转辽东地区入不敷出的局面。”袁野提出了应对之策。
“矿产其是那么好开采的。如你这般的能人实在是太少了。”孙承宗感叹。
“我也是为难啊!您也看到了,我刚搞了一个炼钢厂,就被皇家盯上了。现在其属于朝廷,说不上晚几年,会装进某个王爷自家的腰包。”袁野自我解嘲说。
“这倒很有可能。如你所言,只有固守一途了。可是,吾难挡朝臣的汹汹之口啊!皇上允我两年,估计明年就难允我这般不思进取了。”孙承宗唉声叹气,颇为作难。他的意思是袁野你赶快把后装式火炮,火铳弄出来,助我一臂之力,先打个胜仗,帮我稳定一下局面。可是,袁野也有自己的计划啊!
“孙大人,你减下来两万士卒,我给你养起来,不使其衣食无着,野,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袁野很是真诚地说。
“谢谢威霆,谢谢威霆!”孙承宗急忙说。
“好吧!等过了年,我就派人来跟您交接。还有,趁机多要些炼钢厂出的纯铁,多锻造些铠甲,或许能稍助于大人。”袁野提醒说。
“我知道了。你要将这些士卒安放何处啊?”孙承宗有点不放心地问。
袁野随即铺开地图。“这里,耽罗岛(济州岛),5000人。这里,东番岛(台湾),一万人。另外5000就安置在这里,还有开平。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忍饥挨饿的。两年之内,还得保证让其成家。”袁野保证说。
“耽罗在本朝初年还是属我大明管辖,只是以后交给朝鲜了。东番,你能确定拿到手吗?那可是荒蛮之地啊!据说瘴疠遍地啊!”孙承宗依旧有些担心。
“人多了,不就不荒蛮了吗?还有,不用给我精兵,老弱皆可。”袁野笑着说。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遂你的心意,给你老弱的。”孙承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