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就只有他们。
她细细的嗓音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耳边。那一夜对着空荡房间的记忆席卷而来。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他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压下心中那点微弱的不适,冷冷道:“不会,我们之间就只是一场交易。”
她自言自语的呢喃,“就只是这样么?”
江煜背过身,迈开步子,无情地踩断了地上那枯瘦的枝干,只留下一句绝情的话语,“就只是这样。”
含笑该伤心的。
昔日恋人如此绝情,到底是自己付出过真心的人,如今那人望向自己的眼里却只余厌弃和不耐。
终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付了的真心入了沟渠,不仅无人珍爱还惹得人厌烦。
人一走,含笑就一扫之前的落寞,一张温软精致的露出笑来,那双清丽的眸子里哪里还见刚才的深情与悲伤。
她站在树下,一身素净的山水纹旗袍,斜襟的领口斜划过胸口位置,细小的花纽仔仔细细的扣在一起,颇具古典韵味。
司斐远远的看着,目光不由得在女孩纤细的腰间多停留了几秒,下一秒就见小姑娘看向他,一双猫儿眼像是会发光一样朝着他小跑了过来。
含笑显然是兴奋的,张开双手想要扑进自家金主的怀抱里。
谁知司斐一个侧身,躲开了。
她没刹住车,差点撞到司斐身后的树上,转过脸,两颊高高的鼓起,显然很不高兴,但还是软软的说了句,“司先生,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