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之前哭过一次，所以眼睛格外的红，甚至已经有些浮肿。
林可柔又是一个极度有偶像包袱的人，哪怕是到了练习室里脸上也是画着厚重的妆容，这一哭就有些脱妆了。
梁语山皱眉，很疑惑林可柔为什么一副这种表情，“为什么要哭，我有哪里说得不对么？”
林可柔哪里敢反驳，只能掐着掌心回了一句，“没有，是我对自己很失望……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的。”
她声音里满是哭腔，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格外可怜，“我很想努力做好，但是我太紧张了所以……梁老师，对不起。”
她先发制人，直接给梁语山来了一个大大的鞠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至于继续挑她的错处吧？
然而，梁语山总是这么异于常人，他挪了挪脸上的黑色镜框，话语困惑，“我觉得你可能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林可柔困惑地看着他。
梁语山继续道：“其实你唱歌的水准真的不好，这已经是你能够做到的最好程度了，你的音准有问题，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么？”
他似乎是真的很困惑。
林可柔面色有些难看，扯了扯嘴角，连哭忘记了，“不……不知道。”
梁语山叹气，“看来你身边朋友应该对你很好，不忍心告诉你。”
有人已经憋不住笑了。
含笑没看林可柔，但也知道现在对方一定是十分怨恨地盯着自己。
林可柔只是一个练习生，虽然有江煜护着她，但是鞭长莫及，她不敢得罪梁语山。
所以即使对方话说得再难听，她也是点头一一应下，只把所有的帐都算在含笑的头上。
不过含笑倒是无所谓，她十分期待看到林可柔更疯狂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