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到了她面前,手里还拿着她找了许久的那支口红。
含笑回头,果然就看见男人的手里拿着自己随身的小包。
她接过口红对着车窗补妆,略一抬眸,借着车窗的倒影对上了男人幽深的视线,笑道:“没想到司先生对女人的东西还挺感兴趣的。”
她在打趣司斐。
换了旁人谁敢和司家的二爷开这种玩笑,只怕晃刚出口就能被扔出去,偏偏含笑就敢。
肆无忌惮像是只撒欢的小野猫,别人给了点好处便开始得寸进尺的往上蹦跶,恨得人牙痒痒,却有心甘情愿的对她好。
男人不语,怀中放着的小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得可笑,他却丝毫未觉。
等着含笑补完妆,他又无比自然地接过收好,然后才把小包放在了一旁。
含笑知道男人是想要问她和江煜之间的关系。
以男人的手段,他肯定早就知道,只不过还是想要亲口听她解释。
不过含笑最不喜欢的就是解释。
所以他没主动问,含笑也没主动说。
许久,男人从摸出了一支烟,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打火机还在含笑的身上,他又放下了手。
香烟只是夹在手指间,问了句,“你想对付江煜。”
不是问句。
含笑没否认,反而凑过去,靠着男人的肩膀娇笑着,“怎么,当叔叔的心疼小侄子了?”
男人夹着烟的手自女孩的额角缓缓滑落,最后在下颌来回摩挲,声音低沉像是从深海之中传来,染着不易察觉的无奈,“你想做什么,可以告诉我。”
司斐对含笑似乎总有无限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