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秦淮言倒是投来了视线。
梁语山稍稍抿了唇,好一会才又开口,“不紧张。”
一听就是谎话,声音都抖了。
李薇忍不住笑,但也没继续打趣梁语山,只是看着镜头里面色淡然的女孩,“她做得到的。”
临到歌曲的高音部分,所有的视线和镜头都落在了含笑的身上。
这一刻她是所有人的焦点。
她低着头,脆弱纤细的脖颈在灯光下散发着近乎发光的白,柔软的黑发散落,与那抹白形成了一种极致靡丽的美感。
令人呼吸一滞。
是一种很空灵的嗓音,裹着雨后的湿气又披着晨起时的第一抹阳光。缓缓流动的溪水自山间而来,最后汇聚在顶峰。
高傲的天鹅在暴雨之中前进,奋力地挥舞着翅膀。
天空之中,惊雷闪现,巨大的碰撞声砸落在山间。
银河飞泄,水面炸裂。溅起的细小水珠滚落在花心里,顺着柔软的花瓣落下,最后又汇聚在一滩小水洼中。
那一滩小水洼倒映着整片天空。
繁茂的树林,娇艳的花朵,散落的羽毛。
带走了最后一抹温度。
含笑用自己的方式将这首曲子重新演绎出了风格。
如果说原曲唱的是天鹅自洁,不愿同流合污,那么含笑唱的就是与之争斗过后的坠落。
向着死亡,却披戴昨日生机。
含笑只用一场表演就狠狠地打破了那些质疑她的声音。
场下只是安静一瞬,紧接着就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杨简带了个头,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喊着含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