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医生的话含笑只是有些敷衍的点点头,两弯细眉轻蹙,看看自己裙摆上沾染的泥泞,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你看看你,好好一个反派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差点害了你自己又害了我,要不是我来得及时,就真的只能在地底下看我和别的男人快活了。”
说着,含笑又叹了声气,眉眼之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没察觉到病床上的人动了手指。
医生回过神,大概是被含笑的发言给吓着了,“小姐,我能问问您是病人的什么人么?”
“我?”含笑指指自己,摇摇头,“我不是人。”
医生:“……小姐,您是不是发烧了?”
准确来说含笑现在的确算不上是“人”。
一天一夜。
是那人为她争取的脱离原本世界剧情的时间。
现如今的含笑才真正的是她原本的模样。
比起原主的精致纯澈,更添了出尘绝艳。
的确不似凡人的样貌。
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一个昏昏沉沉还未苏醒,一个兀自低声轻柔哀叹,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只当是一对刚经生离死别的伴侣。
含笑举着自己从不离身的复古小镜,凑近去看自己那张熟悉的小脸,又看看病床上昏睡的男人,轻叹一声,“我数一二三,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走了,拿你的钱包养别的男人,一天换一个,哪也不去,就在你的坟头蹦迪,你到底醒不醒——算了,我找别人去了。”
她自言自语。
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