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侧头看他一眼,勾唇浅笑,“他死了我给他守墓去。”
江煜只觉得呼吸都被面前笑靥如花的人给制住了,“你真打算给他守身如玉?”
含笑靠在墙上,放松身体,“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够聪明,认死理,选定了一个金主大概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江煜强忍着怒火,倒吸一口凉气。
嗅到了空气之中那一股淡淡的幽香。
像是深冬里开在枝头的最后一朵红梅,风轻轻一吹便落在了水面上。水面轻晃,一下又一下,像是撞击在他的心口。
无边无际的寒意,偏偏那花香馥郁,令人着迷。
江煜扣紧了手中的那一抹温热,像是要极力抓住什么一般,声音突然就低沉了下来,“季含笑,是我先认识你的,也是我先当的你的金主,你认死理,难道不该认我么?”
她又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不聪明不代表缺心眼,谁会为一个厌弃自己的人一辈子守身如玉呢?”
江煜接话反驳,“谁说的我厌弃你?”
含笑不开口,只是笑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双水亮的黑眸静得像是一滩湖水,哪怕是风掠过也无法掀起任何的波澜。有的只是一片清澈,直直看进去,仿佛又见到了那一日的情形。
孱弱卑微的女孩歪倒在他的脚边,哭诉着求他别离开她。
他嘲讽她把一场交易当真,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取代他心中挚爱的位置。
可现如今,昨日种种仿佛是在嘲笑他。
*
从上楼到离开,一共也没花去二十分钟的时间。
含笑下来得很快,手里轻晃着车钥匙,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