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在会议室里的人,司越握着笔的手一抖,差点就要从轮椅上摔下来,几乎是目眦欲裂,一口牙都要被咬碎了,“司斐,你居然没死!”
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是一脸惊愕,活见了鬼一般下意识的想要议论,却又被司斐身上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毕竟这位司家掌权人是出了门得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男人没穿西装,长款的深色风衣,腕上是一块简约的银色腕表,整个人的气质矜贵淡漠,只消往那一站便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不敢直视。
司越坐着轮椅,司斐自然就要比他高出不少,嘴边一抹淡笑看的人背脊生寒,“看来我的好侄子很不想见到我这个叔叔啊。”
“司斐!”司越扣进了轮椅扶手,对自己此时低人一等的境地只觉得愤恨,眼中几欲见红,“你一个私生子也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么?”
难怪。
他当初就觉得司斐的“死”太过蹊跷。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哪怕是坠机也该有残肢遗物留下才对,就连报道他死讯的也只是几家不入流的报社杂志。
他早该想到的。
只恨他当初伤了腿,之后又为了项目奔波,自然不会去细想。
面对司越的奚落,司斐神色依旧平淡,到底是司家的掌权人,身上气息自是迫人,与司越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到底这公司也有我的一份,小侄子签合同之前难道不该来问问我么?”
司越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嘴角勾起嘲讽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