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染笑的眉眼,水眸空灵纯澈,得意得像是一只偷了鱼的猫。
偏偏她说的,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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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还要起早拍戏,吃过晚饭之后含笑就让司斐把她送回了酒店。
到了深夜,雪便越发的大了。
窗外乌云重重,凛冽寒风卷着洁白雪花在空中飞舞着。满院的积雪落了一层又一层,轻轻一脚踩下去便能陷出个窟窿来。
凉意刺骨,拼了命地想要驱走所有的暖意,最后又被紧闭的门窗生生阻断。
夜里,含笑少见的做了梦。
梦里也是这样的下雪天。
只是这雪花染着滚滚硝烟,落在地上不见洁白,反倒是猩红一片。
满是荒芜狼藉地地面,女人的面容一如当年那般的温婉,像是能够包容无数的苦难,永远都是那般的善良柔和。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恋恋的看着远处浩瀚无际的星空,“含笑,你看到了么,那是家的方向,你的父亲在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
在她的面前,满身伤口的小女孩早已疼痛难忍,却依旧死咬着牙。
“父亲?我哪来的父亲,我重病在床的时候他在哪,我与野狗争食的时候他在哪,我被人欺辱殴打满身伤痕的时候他在哪?”
女人的眸子落下泪来,温婉却又瘦弱的面庞生出些许惊愕来,最后却是化作呆滞与怀念,依旧是那句说了无数次的话,“……含笑,不论如何,他是你的父亲啊。”
“不,我没有父亲!”
女孩满是脏污灰尘的手紧紧扣住,指节突出,最后渗出鲜血来,一双眼睛却满是坚韧与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