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刚有自己相熟的人,专门做这些大老板的生意。但是这个人居然看不出他的儿子有什么问题。
所以,他几番打听,就找到我这里。
范承刚的儿子进门,我打眼瞧了瞧,这不就是那晚出言不逊,骂纸人纸马,开跑车的家伙嘛。
被纸人纸马诅咒,倒霉蛋的家伙,自个的嘴巴没管住给招祸了。
他也认出我来,先是疑惑的表情,后看到上茶的镜老,就蹦踮起来。
他叫范荣旺。
“爸,就是他们害的我!”范荣旺指着我的鼻子,气愤填膺的说道,“我每天都听见
马叫,耳边都是啧呐声,梦里就是那些纸人纸马!”
范承刚听后,当即冷下脸色,语气不大爽快,质问道:“吴大师,这是真的?我范家得罪你了没有?”
还有几分理智,儿子被诅咒,先出口问清缘由。
我说道:“那得问你儿子做了什么。范总做大生意的,见的世面多,难道不知道有些事做不得,有些东西碰不得?”
纸人仿造人的样子做成的,这叫形似。我给纸人通灵后,纸人就神似人。人都有尊严,你骂了人,人能不动气,不发怒?
得亏那纸人没道行,不然就不是做噩梦,听到啧呐声,而是直接要你一命呜呼。
范承刚脸色一僵,狠狠的拍了范荣旺的头,说道:“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
范荣旺不以为意,哼了哼说道:“爸,我就说他们假装纸人,还抬着轿子在北郊十里,装神弄鬼的!这没错啊,北郊十里不就是一直说有活人坑,传的那么真,都是假的,没人挖出来过。”
范荣旺说到假装纸人的时候,范承刚的脸色刷的白了,听到北郊十里,扬手就一巴掌抽在范荣旺脸上。
“爸!你打我脸!”范荣旺捂着五指印的脸,二十多岁的人,眼泪鼻涕一大把,“我告诉我妈去!”
噗!
我被逗笑了,刚喝的水,全喷出来。多大的人,被老子揍了,找妈告状,不是个妈宝男吧。
范承刚见我笑了,也跟着笑了,说话如沐春风,自我检讨道:“吴大师见笑了,都怪我事业心强,没管好儿子,以后一定好好管教。这回的事……”
范荣旺受了这么久的罪,也该够了。
我没什么为难的,倒了杯白开水,一张驱邪黄符自燃,落进水中烧尽,推给范荣旺。
我说道:“喝了就能好。”
范荣旺刚被打,即便很抗拒喝符水,也没敢多话。
范承刚却有点犹豫,说道:“吴大师,这样就好了?荣旺我一定带回去管教!”
不然呢?
范荣旺的毛病又不是什么大事,那纸人也是我通灵的,自然晓得诅咒不算厉害。
“对啊,就这样。”我说道,“只是有一点,最近不可占酒色。我看他长期沉迷酒色,就算没有纸人的诅咒,也容易撞邪。”
范承刚点点头,说保证管束起来,又瞪着儿子喝下那碗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