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说死去的人。”
“没错，陆慕，也许有你以前认识的那些管理者，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
“不，”
陆慕否认的摇了摇头，表情缓和了一些。
他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至于那些管理者，他想就算见到他们，也不会对他有太多的影响。
本来管理者和被管理者这样的概念就让他排斥，所以应该无所谓。
“可能你还没意识到跟我走会怎么样，想想折纸，还有其他人，你们会分开，甚至以后很难再见到，现在你还有回头的余地，我不会强迫你接受，只是现在我们需要帮手。”
陆慕看了御所一眼，他觉得自己没御所想的那么蠢，这点他早已经想到了，他不是小孩子，只是，他内心的声音告诉他，去追求自由。
揽旗会管他一时，但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他，还有其他人需要揽旗去管，一旦揽旗对他放手，到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样的自由他从未体验过，就算以后还要回来跟折纸一起，但他想要去了解更大的世界，至少去看一次。
“我知道了，我跟你离开。”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但后果你自己承担。”
“是。”
陆慕看向揽旗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敬意，作为一个救世者，这时候还考虑别人的处境，足以证明他是个很温柔的人，的确很完美，但人不需要做到极致，因为越完美就越累，有时候还很脆弱，他宁愿微醺在泥泞中，让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沉入黑暗的糜烂，偶尔翻身，或者在阳光下感受温暖，就像沼泽中的冰血鳄，这样才会让他笑得灿烂。
他们走在无人的街上，地平线很远，道路从那里消失，道路两旁的街景还算不错，他感受不到自由，因为自由已经在远方，在那个他将要去的地方。
“森林附近的城镇基本上都已经没人了，我们要去更远的地方。”
“似乎人们认为只要远离那个森林就能远离末日。”
揽旗含笑看了陆慕一眼，陆慕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他似乎不该暴露太多内心的想法，会让揽旗觉得他站在旁观者或者更高的地方看待其他人，态度轻慢而且高傲。
但他应该去理解那些人吗？陆慕嘴角咧出微笑，放弃了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陆慕错了，地平线的尽头并不是什么也没有，而是一个小镇。
他们在小镇上看到了一些没有离开的人，街上看起来已经很乱了，年轻人的眼神仿佛在大雪中迷失了方向，没有焦点，年老者的眼神越发沉寂。
“我们应该留在这里，防止暗魂出现，还是现在就去暗魂出现的可能性更高的人群密集区？”揽旗有些摇摆不定，的确，放弃少部分人，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许现在在人群密集区，暗魂正在肆意活动，而他们在这里等也只是浪费时间。
“你真的想让我处理掉所有的暗魂吗？”陆慕问道，这显然是一个人完不成的事，但总要全部解决才行。
“当然，是全部，但不是你一个人，我会寻找更多的帮手。”
闻言，陆慕预感到他会成为很难相处的人，他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自由，但作为第一人，他应该有选择今后生活方式的权力。
他们还是在镇上留了几个小时，暗魂们似乎放弃了鸡肋一样的这个小镇。
过于平静，陆慕跟着揽旗打算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