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迎着晨曦醒来,在房舍内简单洗漱后,上到练功房准备做早功,见到庄少生已在。
也不意外,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知道其人做早功的习惯大概要比自己早上一到两刻,之后上来的就是自己,不久后的第三个是邱贤生。
最后也是最晚的是有时上来有时不上来的曾明军和澜金鹏,一般起的早一些便会上来做一些功课,晚一些便与众人一同去用早膳,一般来说曾明军还是要比澜金鹏早上一些。
对于曾明军张须还不是特别了解,但对于澜金鹏张须是知道的,修道资才相当不俗,只是十分惫懒,不然以其人的出身,刚到十四岁便开始修道,家族传承深厚,最多到明年都不用经历下道院很大可能可以直接去相当不错的上道院进修。
这也是上次张须与其堂姐澜柚香交谈时知道的,对于这般资才出众不用经历下道院修道不过两三年便能直接进入上道院修学的人张须与澜氏同处一乡也是听闻过的,甚至早些年在镇上亲眼见过这样一位澜氏英秀,对其十分崇拜。
也就难怪澜柚香对其这般管教了,便是张须也为其感到有些惋惜,不过人各有志,并非人人都向往高远大道,澜柚香没有过于勉强,张须也未曾有过劝道。
做完早功,用过早膳后张须同赖晨到得堂室,比往常要早一些,发现堂内有些众说纷纭,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惊异,不由一怔,有些疑惑。
苏超勇和自己的斗法结果难道被他们知道了?
不过没有多想,这一幕场景与之前欧阳里花考校众人他以力源体一鸣惊人的景象何其相似,深吸一口气,平稳心绪,运了一个上次在藏书阁找到的小法门运使本源稳定心境,轻缓走到自己座位上。
赖晨好像看出了一点异常,分开时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张须面色微微潮红,闭目宁神,默念心诀,很快心绪稳定了下来,面色恢复正常,微不可察的一叹,似乎想起了过往的什么,神色又变得阴霾深沉,眼眸深处中闪过痛苦之色。
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把想法甩出,运法宁心,拿出一本道书仔细观读,片刻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去苏超勇走到了自己案几前。
苏超勇今日一身儒衫,与其平常勇武气质颇为不同,勇武中的刚强多出了些许柔和,圆融浑一并无勉强,神色也不似以往刚毅多了些书生的清雅,看到张须有些讶异的眼神,笑道:
“我家世代书香传承,皆以‘读书明理,经世治学’为荣,到我才出了这么个好勇刚强的修道人。
往常待人接物、衣行穿着常被家中长辈斥为有辱门风,昨晚听训了家父不少道理,责我修道有余,修心不足,便要我着上这儒衫,与他好好治学修心。”
不过张须能听出其人最后一句颇为无奈又十分感概,想来是昨晚自己以弱上一筹的修为在公正斗法中胜过其人对其刺激相当不小,便笑道:
“若是你愿意以后再陪你斗法也不是不行,未必不能胜我。”
苏超勇失笑摇头道:“昨晚刚刚好好享受了一番长辈诸如‘好勇斗狠,下下之人也。’之类的教训,要是没多久又来上一场,我估计就要挨家父的板子了。”
不过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有机会的话,当是可以论道问法,但不会再这般执着于胜负了。”
这时一轻柔女声由远及近传来埋怨道:“还说呢!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又把苏伯伯的训话忘了。”
苏超勇抬头看去,见到唐雪嫣神色不满地走来,他眼神柔和无奈说道:“只是互论道法,不会再如昨晚那般执着了。”
唐雪嫣走到他旁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看向张须,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在修为不如他的情况下是怎么做到的?”
张须哑然失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无奈道:“可能发挥好了点吧!”
唐雪嫣神情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多问。
“你们应该还会留两周的时间,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来问问我,也许能帮到你们。我可是听说你们这次来是身负重任的。”苏超勇笑道。
张须微微颔首,转念一想,问道:“你知道那个任务的事情吗?”
唐雪嫣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苏超勇。
苏超勇轻轻点头,了然道:“主堂有为这件事找过我,我也会被安排参与,但也还不知道是跟谁一起,好像是要等你们决定好再分派。”
张须双眼微不可察一眯,心道:“果然是要刻意针对我们。若是没有额外的心思,公平相争,这等事情应该是会提前安排好的,绝不会等到现在。”
他稍稍沉吟后问道:“你知道大概会有哪些人参与吗?”
苏超勇有些不确定地道:“主堂没有告诉我,不过我根据任务猜测,应该是要各堂的顶尖学生。我们堂的话就不说了,你应该有所了解,其它堂的话四堂和三堂单论斗战没有能超过我的,而二堂和一堂都是我们道院入院就有不弱的修为的学生,修为大都高出我一筹。”
苏超勇迟疑了一下道:“听闻一堂有两个外化有不短时间了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