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帝沉声道“宫中数吕太医,医术最是高明,他尚且这般,更别提其他,就让献王妃为朕诊治吧。”
皇后道“皇上,献王妃固然好,可她连师承都说不上来,估计也就知道些不入流的技艺,哪比得上宫内的太医呢!”
陪在梓萱身边忍了多时的红袖,听到皇后两次三番诋毁王妃,士可忍孰不可,站出来跪道“皇上,我家王妃连月魂阁的五毒散都解得了,足见医术高明!”
天下谁人不知,月魂阁的五毒散最是要命,且无解药。
此话一出,立惊四座。
梓萱也是没想,红袖这丫嘴这么快,完全忘了跟她说过的,要忍耐,要低调啊!
皇后亦是微惊,没想到献王妃还有这般能耐,她既能解得了五毒散,那有朝一日治好王子献的腿,岂非不是没有可能!
她心头一沉,道“献王妃果然非比寻常之辈,但行医之人所专之道,各有所长所短,解得了毒,未必治得了病!”
梓萱不想做无谓的争辩,对皇上作揖道“臣媳请命,只需给我三日,便可让皇上龙体大好,不出七日,便可痊愈康复。”
皇后正欲开口,却被嘉帝制止。
他说道“朕相信献王妃,皇后不必再多言。”
梓萱亦道“皇后娘娘,皇上刚醒,需静养休息,若您真的关心皇上,不如先放下对臣媳的偏见,待皇上病愈后,自见分晓!”
皇后不悦的道“献王妃,这是你身为儿媳该说的话吗!”
梓萱默然不语。
王子献驱动轮椅,来到梓萱身边,对皇后道“梓萱此番话,乃是以医者的身份所言,并无不妥,母后何须苦苦相逼。”
皇后从未如此憋屈过,哪怕是当年圣眷优渥的高贵妃,也不敢如此放肆!
她精致的妆容下,是隐忍不住的怒气,对皇上道“皇上,献王夫妇如此强势,臣妾身为后宫之主,亦是不敢再叨扰。”
“那就不要说话。”嘉帝冷声道“这几日朕在病中,把朝政交给你和太子,献儿体弱多病,你不是不清楚,竟下令让他调离京中!”
皇后闻言,直呼冤枉“皇上明鉴,臣妾虽不是献王的亲生母亲,但这么多年以来,献王身体不好,臣妾每每陪侍在侧,连太子都顾不上,与亲生子有何异!”
“臣妾有何理由,非至献儿于死地呢,这与剐臣妾身上的肉,有什么区别!”
嘉帝睥睨了她一眼,“若无你的旨意,礼部尚书尹自华,怎敢擅自调动献儿!”
皇后道“此事,臣妾也是今日才知,原想叫尹大人来问个明白,其中原因几何,谁知!”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梓萱道“谁知,献王妃竟把您病重的消息,四处传播,上将军张赫更是营私结党,连合朝中半数之众的臣子们,围堵在宫门前,臣妾这才耽搁了啊!”
说罢,她骄傲的面孔上,落下滴滴眼泪,哽咽道“幸好,献儿半路返回,否则,臣妾这是万死难辞!”
嘉帝想起过往种种,神色复杂的脸上,什么情绪都有,唯独没有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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