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眼底微沉,斟酌的说道:“此事不假,他们可能只是一时激愤,应该没有大碍。”
嘉帝低笑了声,道:“这京城的风吹草动,哪桩有这么简单,朕还没老糊涂,清楚的很。”
“是"梓萱低头应道。
嘉帝深沉的目光看向王子献,道:“献儿,朕的皇子只有你和恒儿,恒儿才品皆是中庸,将来,朕若有个万一,你们兄弟二人,要以和为贵,齐心治国。”
梓萱不由心惊,皇上此言,可能是真心话,也有可能是鞭策王爷,不要有逾矩之想。
王子献荣辱不惊的作揖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定当竭力以事,愿父皇寿岁无疆。”
嘉帝无声的笑了笑,道:“马上就要早朝了,你们去用些早膳吧。”
梓萱和王子献告退,心事重重的用了些早膳。
梓萱回到王府,回想着皇上说的话,太子岂止是中庸,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庸才之辈,他若继位,百姓定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越想越不安,梓萱索性走出房间,吩咐人去买了靶子和弓箭回来,在院内不停的练习。
直到中午时分才停下,放下弓箭才发觉,手心磨了好几个水泡。
王子献下朝回来,见此情形,立马让?七拿了药箱来,给她把水泡挑破。
他从容的声音里,带着责备,问道:“娘子何时学会的弓箭之术。”
梓萱转着灵动的小眼睛,从袖兜里拿出一本册子,道:“从这本书上学的,我在府中无事,对女红之事又全无兴趣,便想着不如学习射箭,多一个防身之术总是好的。”
王子献拿起册子,粗略的翻看了几页,他就是那主帅,自然心知肚明她在扯谎,便引着她说道:“今晨听红袖说,你昨夜很晚才睡,可是为何?”
梓萱佯装生气的瞪了眼红袖,道:“这小丫头,嘴上真不牢靠,什么都跟你说。”
红袖张了张嘴,她何时跟王爷说过了
但那话是王爷说的,这个黑锅只能由她背着,对梓萱认错道:“奴婢下次再也不说了。”
梓萱笑道:“别当真,我就是开个玩笑,只是下次可别说啦,免得让王爷平白担心。”
“嗯。”红袖点头道。
王子献淡淡的笑了笑,道:“昨夜甚是凉爽,娘子莫非是冷得睡不着?”
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还能编出什么谎。
梓萱面色微红,昨晚真是大意了,这么凉爽的天气,怎么能说热呢!
她寻思着理由,缓缓道:“可能是修习心法的缘故,感觉比平常似乎还要热些。”
王子献未置可否的一笑,知她黔驴技穷,不再为难她。
他虽说着话,但手上却未闲着,已经把她手上水泡挑开的地方,上好了药。
“注意别碰水,这种伤口不能包扎,纱布会粘连在血肉上,疼痛无比。”王子献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