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准备离开,但他刚站起来,就听嘉帝喊道“太子留下。”
他立马重新跪下。
殿外,李嵩、王子献和张赫,三人并立。
张赫边走边对王子献说道“王爷,不知老臣的外甥女,近况如何?听闻她去了浮阴山,我和她的三个哥哥,是日夜忧心呐。”
王子献道“娘舅放心,梓萱没有大碍,只是肩膀被锐器所伤。”
不能说暗器,若让人知道梓萱和匈奴人打过交道,难免引起猜测。
“伤势如何?”李嵩和张赫皆问道,只不过,张赫的语气里,明显担心更重。
王子献徐徐道“岳丈和娘舅放心,再过几日,梓萱的肩膀就能大好了。”
李嵩尴尬的看了张赫一眼,唏嘘道“那就好,那就好。”
张赫不以为意的瞧了他一眼,老东西,你要是真关心萱丫头,哪会让她在府里吃那么多苦!
他扭头和王子献道“等她伤好了,你带她来府中吃饭,她舅娘从老家回来了,到时多做些好吃的,你大病初愈,也补补身体。”
王子献儒雅的笑道“梓萱也很是想念娘舅,等她伤愈后,我们定来府中做客,只是,如此就劳烦舅娘了。”
“诶,客气什么。”张赫爽朗的一笑,心里暗暗期待着一家欢聚的那天。
李嵩嘴角扬着不失礼节的微笑,纳闷的走在他们两人中间。
皇后回到宫中,得知皇上让重臣们都走了,只太子一个在殿内,立马赶了过去。
太子跪在地上,被骂得灰头土脸,一听到母后来,才振作了些。
谁知嘉帝这一次,根本不买皇后的账,连带着她一起斥责道“慈母多败儿,太子恒今日的昏庸,安知不是你这个做母亲的错!”
皇后羞恼的道“恒儿也是皇上的孩子,您对他不是过于严苛,就是一番痛骂,若臣妾也和您一样严苛,岂非把咱们的儿子给逼死了。”
说罢,她掩面痛哭。
嘉帝骂了有好一会,本就舌干口燥,皇后这一哭,更是惹得他心烦,吼道“逼死他也是活该,资质平庸,偏生还不知勤奋收敛,太子府里那些美姬,怕是把他的魂都勾散了!”
说罢,他怒看着太子,冷厉道“朕看,他是不想做太子了。”
此言一出,惊得皇后呆愣在原地。
太子亦是惶恐无比,不过,人在应急状态下,再资质平庸的人,也生出些智慧来。
他故作痛心疾首的态度,道“儿臣初次去民间,方知人心险恶,让父皇失望了,儿臣罪该万死,您若因此废弃儿臣,儿臣没有怨言,只求父皇消气,别把身子气坏了,否则,儿臣就是百死也难恕其罪!”
说罢,他俯下身子,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上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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