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小白,我记住了!”
;;;;等人走后,照灯笼转头,吐出两字,“高手!”
;;;;高高瘦瘦的,不,戚笼终于收回了视线,平静道:“是个高手。”
;;;;“有多高?”
;;;;“很高,大概只比我差一线。”
;;;;“居然这么高!”照灯笼愕然,“那岂不是三府皇薛的金牌打家。”
;;;;“如果能在生死磨砺中不死的话,便是日后薛家的顶梁柱。”
;;;;戚笼又抬起了头,脖子拉的老长,表情极其舒适。
;;;;“这么个宝贝,他家愿意把他放出来?”照灯笼见对方这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戚大爷,自从那晚上过后,你怎么跟过冬眠的老乌龟似的,就这么喜欢晒太阳?”
;;;;“舒服啊!”
;;;;戚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吧,占位置去,今日恐怕有不少好戏看了。”
;;;;“怪里怪气,哎对了,薛小白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若是认识他妈,便知道她薛蔓蔓就是这么一根筋的人。”
;;;;照灯笼一愣,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你认识他娘,这岁数对不上啊,他出生时你才多大,莫非你是天生异种,唐国李元霸那种,不是没可能啊!”
;;;;“哎,别走啊,回答我问题,别忘了我可是对你有救命之恩!”
;;;;……
;;;;一面齐人高的东海水晶镜前,薛保侯目光如勾,定定的看着镜中自己,呼吸、四梢起伏、毛孔收缩,周身融成一种诡异的频率,渐渐的,镜面像是抹了一层油,然后镜中人五官蜡油一般融化,随着一呼一吸,帐内像是有大风刮过,空气越发沉重,镜面越发模糊,突然‘噗嗤’一声,一缕亮光、二缕亮光、三缕亮光,镜中的薛保侯五官竟燃烧起来,形如火中神王。
;;;;渐渐的,五官火焰蔓延到身体各处,不过只坚持不到数息,便就依次熄灭。
;;;;“哼!”
;;;;薛保侯嘴中白气一吐,这面价值千金,天然一块水晶石打磨出的,据说有辟邪静神功效的镜子便就‘嘭’的一声炸的粉碎,只剩镶金边框还孤零零的立着。
;;;;“蚊三,你说本侯何时才能臻至火烧身之境,你们恶道宗那么多改良人体的法子,怎么就没有一种法子让人身子里锻出真金来呢。”
;;;;“呵呵,火烧身成神,这世上哪有轻易成神的法子,就算有,也不是贫道精通的。”
;;;;“是吗,我看你炼活尸倒是挺利索的。”
;;;;花袍子老道沉默片刻,忽然怪异一笑,“大人心中还是有怨,也是,羊校尉跟随大人多年,忠心耿耿……”
;;;;“本侯心中无怨,只有饿,将身外一切事、一切物,一切钱权名利、欲念血肉吞噬干干净净的恶!”
;;;;“唯有恶才能成神!”
;;;;薛保侯一甩大氅,迈步出营帐,诸将紧随其后,一脸狂热。
;;;;“兴元府十三公城,一共发了八十九张帖子,来了几家?”
;;;;“六十八家。”
;;;;“来的太多了。”
;;;;……
;;;;马胡子藏在深山老林的寨子中,除了老马匪花鹧鸪被人掐住喉咙外,其他人全变成了尸体,地上全是血水。
;;;;一位腿长臀翘,一头短发,像猎豹一样的女人卡住了他的喉咙,把他提了上去,女人的五指像刀片,面具中透着两只凶狠无人性的眼神。
;;;;“我真的不知道,大当家得了消息后,兴冲冲的就带人下了山,现在都没消息传回来,不过听说那一晚上官兵抓了很多人,戚爷、咳咳咳,小老儿真的不知道啊!”
;;;;“豹首领,有新消息……”
;;;;另一个背双刀的女人附耳说了几句。
;;;;“走!”女人声音像是呛了烟般沙哑,她的一对赤足像野兽一般粗壮,而且长满了黑色的斑点,爪尖摩擦在石头子上磨出道道划痕。
;;;;“谢、谢赤天王不杀之恩!”
;;;;女人止步,缓缓道:“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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