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分明急得很,脸上却还是一派平静,甚至还能扬起一丝微笑,她道:“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他,顺便问问他的意见?”
;;;;东方溟自然知道她所说的“做些事”是什么事,不过,这种事他可给不了意见。
;;;;回头看了房门一眼,他闷声道:“王爷……大概还没有醒来,他……”
;;;;想到七七今日必然会给王爷驱毒,不管是夜里还是现在,只要给她驱毒就一定会看到他的身体,看到他的伤,东方溟抿了抿唇,忽然轻声道:“王爷受了点轻伤,如今还在歇息。”
;;;;七七心头一紧,急道:“受了伤?伤得如何?是不是很严重?”
;;;;“你……”东方溟思量过,最终把她领到门边,小心翼翼把房门打开:“七公主自己去看看吧,只是,王爷受伤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玄王爷这个身份真的太金贵也太重要,玄王受伤对楚国的影响,就像是现代的上市公司里头董事会出了问题一样。
;;;;消息一旦泄露,股价定会受到莫大的影响。
;;;;把房门关上,她甩了甩头,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楚玄迟已经醒了,看着她向自己走来,竟是连动都没动一下,只安静看着她的脸。
;;;;“东方溟说你受伤了。”走到床边坐下,她动手就要去解他睡袍的衣带。
;;;;“一点小伤,不碍事。”他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轻轻把她的小手拉开,“找本王什么事?”
;;;;她就知道,她来这里寻他,他必然会问原因,进门之前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小手又落在他睡袍的衣带上,不顾他微微的抗拒,坚决把他的衣带解开:“午后大皇兄就要到,我今夜想和他叙叙旧,王爷,现在为你驱毒好么?”
;;;;“不好。”想都不想便拒绝,前夜里已经和她说得明白,今夜洗尘宴后,她要直接跟他回王府,叙什么旧?还半夜三更的!
;;;;嗅出他不高兴的味道,七七不再多说了,反正不过是个来看他的借口,她也没真的想让他答应。
;;;;这男人霸道得很,他不高兴的事情,你求他一百遍他也还是会拒绝,甚至还会因为你的一再相求,彻底毁掉你想要的东西。
;;;;相处的日子这么短暂,可却对他了解得这么深了……唇角微微蓄起一点笑意,竟连自己都觉得讶异。
;;;;楚玄迟的目光一直锁在她小脸上,分明拒绝了她的请求,她居然还笑得如此愉悦,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忽然便有那么点气闷,他不喜欢这种无法看透的感觉,尤其对象是她。
;;;;不知为何,总想将她看个清楚明白,但,他越是想看清楚,便越是看不清,有时候会觉得不高兴,有时候却又会因此而感觉到兴趣浓郁,直想对她多了解几分。
;;;;七七没理会他在想什么,当那件睡袍被拉开,看着困在肩胛骨上染满血迹的纱布,唇边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无踪,一颗心也顿时被揪紧了起来。
;;;;“究竟伤得有多严重?”她忍不住惊问道,也不管他是不是允许,动手就要去拆他肩头上的纱布。
;;;;血迹染成这样,必定伤得不轻,伤在这地方,若是处理不好留下病根,以后将会影响到他的一举一动。
;;;;“谁给你包扎的?”
;;;;“府里的宫医。”
;;;;“我看看。”不是她不相信别人的能耐,只是很清楚古代的医术技巧有限,这种伤口若不缝线,不仅难愈合,还极其容易将伤口二度或三度撕裂。
;;;;其他人她可以不在意,但,伤在他身上,她不得不重视。
;;;;虽然,连自己都说不出特别重视的原因。
;;;;“别看了,会吓到你。”难得玄王爷会有这么温柔的语气。
;;;;“我是大夫,什么伤口没见过?”七七完全不理会,见他不再抗拒,便小心翼翼将缠在肩胛上的纱布拆去。
;;;;纱布展开,当那道剑伤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不算很长,但却真的是深可见骨啊!她甚至料想到,骨头定然也伤到了!
;;;;伤得这么重,他除了脸色微微有几分苍白,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甚至那纱布有一部分已经和他的血肉沾在一起,她给他撕下来的时候他竟连眼都不眨一下。
;;;;这是在完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若是换了自己,只怕已经呼天抢地了。
;;;;“手臂能动么?”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竟已在不知不觉中蒙上丝丝沙哑的味道,她的注意力全在那道剑伤上。
;;;;经过了一整夜,居然还没有愈合,